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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辰怂了怂肩膀,对于宁萱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罗辰自己也是感到奇怪,,肩膀上的伤口为什么愈合得这么快呢?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人能够解答自己的问题。看着眼前的宁萱,罗辰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冲动。

他盯着宁萱,似乎看得十分认真,最后那目光让宁萱也感到了不喜,她皱着眉刚想要说话,可是罗辰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

“哎,宁警官啊,你这样穿内衣不行的。文胸是红色的,内裤却穿紫色,这样很不搭配啊,知道不?”罗辰这话一说出来,不说宁萱有点愣住了,就是庄映雪跟徐百合两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罗辰突然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人家宁萱可是穿着衣服的,你怎么看得出她的文胸是红色,内裤是紫色?

宁萱内心的怒火马上升了起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在自己面前说话,他是第一个。可是宁萱内心也是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内衣裤什么颜色?

疑惑归疑惑,不过宁萱也不好这样直接问出来。

但是罗辰却继续开口:“而且啊,你的内衣很明显小了,你不觉得勒得有点紧吗?文胸啊,不应该这样穿的,我看你怎么也有34c,你就不要穿34b的文胸了。如果你没有钱买的话,我现在给你买一个?”

这个罗辰,说话还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可是宁萱在生气的同时,内心也震撼了,这家伙怎么可能连自己穿什么颜色跟尺码的内衣都知道!如果说颜色的话可以透过自己的动作从衣服缝隙之中看到一点,但是尺寸的话,是绝对看不到的。

这家伙难道只是乱说?

可是乱说也能说中,不科学吧?而且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根本就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好像真的看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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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宁萱这个时候也坐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罗辰一眼:“你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有你好看!”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宁萱居然落荒而逃。在历史上还真的是第一次这样狼狈。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的芳心居然有点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虽然只有那么几秒,但却让宁萱感到更加的不自在了。

等到宁萱走了之后,罗辰却浑身如坐针毡:“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这样看着我吧?难道我的脸上有花?”

“你这家伙,怎么知道人家穿什么颜色的内衣裤,怎么知道穿什么尺码?”徐百合这个时候忍不住嗔骂了一句。

而庄映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目光跟徐百合是一样的。

罗辰此时看着徐百合,却坏笑了起来:“我不但知道她的内衣颜色,也知道你的啊。要不要我说出来给你听听,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他的眼神灼热而充满侵略性,让徐百合居然有点双颊飞霞,不敢跟他对视。在罗辰的目光之下,就好像自己浑身一丝不着地站在他面前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徐百合羞得脸上有点滚烫,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

现在徐百合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刚刚宁萱会落荒而逃了。面对罗辰这样的目光,还真的什么女人都会败下阵来。

“好好上班,少耍无赖!”徐百合真的抵不过罗辰的目光,最后也是转身扔下一句话就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关上门,她还要锁上才稍稍有点安感,沉底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胸口,也能够感觉到自己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怎么会这样?”徐百合忍不住问自己,可是没有任何的答案。但是她那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的。在罗辰的目光之下,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千虫万蚁在撕咬一般。

“混蛋!”

徐百合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罗辰了。也幸好她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不然就更加尴尬难堪了,只是即使这样她也……

裤裤居然湿了。

外面,只剩下庄映雪站在这边。不过罗辰也没有怎么跟她说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折让庄映雪内心一阵难受,好像什么东西被针刺痛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咬着下唇,她也没有说话,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一个早上,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她甚至想过要不不要在这家公司上班了。可是内心又有另一个声音阻止了她这样的决定。甚至到了中午休息,庄映雪都是迷迷糊糊的。连罗辰什么时候离开公司都不知道。

外面阳光灿烂,罗辰也是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待在公司那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不过正要走过马路对面,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年轻……真好。”罗辰有点感慨,因为在马路对面,似乎是一伙大学生,他们也正好走到了附近一间餐厅去。而在这些大学生之中,罗辰就看到了那个人影,说不上熟悉,因为只见过一次。

这边的确吃的店铺很多,也有不少的学校也在这边不远。经常都能看到学生的身影,罗辰也不奇怪。只是这样都能够碰到她,还真的是有缘?

“关欣啊,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有空啊?”

“是啊,什么时候让你男朋友出来见见?”

“听说他是黑社会老大?”

在餐厅里,此时关欣的身边聚着不少的同学,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上次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自己现在的同学圈里传开了,一个个都来询问自己,这让关欣怎么回答才好?

难道要实话实说,告诉他们,那个男朋友只是假冒的?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话,那自己以后还要怎么面对这些同学啊。但是现在被同学包围询问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我……我不知道啊,他在忙啦!”关欣每次面对这样的问题,总是以这个回答。

不过她的同学就有点不满了:“怎么每次都不知道啊,我们是不是同学?只是好奇一下都不行啊。”

“是啊是啊,你男朋友真的是……黑社会老大么?”

“我——”关欣这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些同学的问题了,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烦。

那个家伙……在上次之后就没有联系过自己了。就好像,他在自己的世界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彻底消息了。,每次拿起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最后她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

自己怎么会想他呢!

关欣很不想承认,但是内心的想法却不会撒谎,她的脑海之中,经常出现那个把自己护在身后的高大身影,还有他的那一句话: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如果那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关欣不止一次这么想了。

“哟哟,这边有几个小妞,身材不错啊,啧啧。”就在关欣跟她这些同学在这边准备吃饭的时候,外面走进来的几个男人却吹起口哨来了。

这顿时让关欣的那些同学皱起了眉头,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些进来的人一身都是纹身,赤着胳膊好像并不好惹,这些学生哪里有那个胆子说话!

但是他们认怂,却让那几个纹身青年更加嚣张了,直接走了过来,“小妹妹,不如跟我们出去玩玩?”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坐着不说话的关欣。

果然红颜祸水啊。

不,不应该是红颜祸水,而是纨绔该死!

关欣的好几个男同学都强忍着怒火,他们也不是傻子,虽然冲动,但被身边的人拉着也冲动不起来。

“没兴趣。”关欣对于这些人一向都很厌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可是纹身青年却不爽了:“小妹妹脾气蛮大的啊,今天呢,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敢!”

关欣也是怒了,可是抬起头来瞪着这些人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些同学一个个都不敢站出来。

“哈哈哈!”关欣的话顿时让他们笑了,就好像是听到十分逗人的笑话一般。其中一个更是朝着关欣身手抓去。

“真是够辣,我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他脸上十分的笑容简直让关欣感到恶心,一下子向后退,躲过了他的魔爪。

“啧啧,有味道,我喜欢。”他更是笑得猖狂了,再次朝着关欣冲上来就要抓到她。

可是这个时候,从侧面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抢在前面,将关欣一下子拉了过去,让他扑了个空。

“谁!?”居然有人敢多事,这个纹身青年的头头顿时怒了。

“是谁给你胆子轻薄我女朋友?”

关欣只觉得身体失去了平衡,但是随即便感觉到自己被拉到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正要挣扎,就正好听到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自己的手机,那个k歌软件之中,无数次听到这个男人唱的歌。

“丫的,找死!”那家伙看到自己的猎物居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拉到怀中,哪里还能忍!

可是罗辰却身体一扭,然后直接用力一脚踢出,正中对方的小腹,整一个人都被罗辰踢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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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鹜飞昏过去的样子有点吓人。

范无咎和端木薇同时从人群中冲出,冲到齐鹜飞身边,把他扶起来又是翻眼皮又是掐人中。

端木薇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他已经认输了,你还下死手?”

马非象愣在那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虚地说:“我……我不是有意的。”

万浩然和刘长生等人也狐疑地走了过来。

唐福安蹲下来,手指在齐鹜飞衣襟上沾了一点血,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真吐血了!”

万浩然一把握住齐鹜飞右手的脉门,与此同时付洪生也过来了,一把抓住了齐鹜飞的左手。

二人一左一右给齐鹜飞号着脉,神识感应着齐鹜飞身体的状况,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万浩然疑惑地说:“他的经络怎么回事,好像有很严重的暗伤?”

范无咎满脸紧张,着急地说:“他本来就有伤。刚才他说的话又没骗你们,我们秦司长真的说过他修行只能到三品。”

端木博文说道:“此事我可以证明,当初在麒麟山围捕花面狸,他被七品蛇妖撞了一下,身经脉尽毁,又受了魔气侵袭,几乎不可能复原了。”

刘长生说:“我看他此刻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应该是刚才在天劫模拟机中把法力耗尽了,尚未恢复,没想到出来后会遇到马非象挑战。所以他刚才才会提出要先服用一颗丹药,想必就是想赌临时补充一下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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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浩然点头道:“临危不惧,有伤在身也不说,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接受挑战。如此看来,此子心性还算不错。只是这伤……实在是可惜了。”

“难怪他刚才会下那么大的注压在对手身上,原来是明知自己必败。”

“唉,何必呢,你看吐这一身血!拒绝挑战不就行了,难道还能逼着他打不成?”

“人家也是为了自家宗门的名声,不能被人说黄花观胆小怕事。拒绝挑战,哪怕说自己身上有伤,你们谁又会信?”

“我看这七绝山的人肯定是知道内情的,要不然一个二品怎么敢挑战三品?”

……

马非象听到众人的话,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自言自语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出手的,我怎能向一个毫无法力的人挑战!……”

旁边有人劝道:“你也不必自责,这并非你的错,要怪就怪你那个师妹,若非她挑唆你也不会跳出来。我们都是明眼人,是非对错,看的明明白白的。”

文小曼极为不甘,说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样?他一定是装的,他一定是装的!……”

她想去拉付洪生的衣襟,手伸到一半却又不敢,只是唯唯诺诺地说:“付真人,你要主持公道啊,他一定是装的!”

端木薇愤愤地说:“你这女人,好生歹毒,你师兄已经赢了,你还要怎样?”

付洪生终于还是放开了握着齐鹜飞脉门的手,站起来缓缓道:“经络尽毁,法力无,口吐鲜血,元神虚弱,你师兄的确是赢了。”

端木薇着急起来,说:“喂,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呀,快救救他!爷爷你快救救他呀!”

端木博文掏出一颗丹药塞进齐鹜飞的嘴里,说:“你不用担心,他并无性命之虞,只是昏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齐鹜飞悠悠地醒转过来。

端木薇关切地问道:“你醒了,没事吧?”

齐鹜飞面露迷茫之色,仿佛失忆了一般,问道:“我怎么了?这是在哪儿?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打了,但是我赚了好多好多钱!”

说到钱的时候,他两眼放光。

端木薇不无担忧地看向端木博文,问道:“爷爷他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端木博文眯缝着眼,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孙女直摇头。

范无咎说:“兄弟你真被人打了,但咱们赢钱了。”

齐鹜飞才“哎呀”一声,一拍脑门,仿佛刚恢复记忆似的,说道:“我想起来了。”

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看到马非象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人们以为他要找马非象理论,但他很快就转了过去,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直到看到付洪生,才笑嘻嘻地说:“付真人,我输了,但我好像赢了。”

他擦了擦嘴角还没完干掉的血迹,“按照刚才的盘口,马非象的赔率是一赔三,我和我兄弟各押了5万,一共10万,按规矩,你得赔我们30万。”

文小曼急道:“洪生,哦不,付真人,你可不能听他的!他不是故意输掉的,但他有伤在身,事先不言明,属于作弊。这场赌局本就不公平,大家都被他骗了,不能算。”

他这一声“洪生”让人们听出了点别样的味道,人们再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变得有趣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不能因为输了点钱就开始不讲理了吧。”有人说,“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你自己不还说过,你师兄要是赢了,输点钱也无所谓嘛,怎么现在就急了眼了呢?”

“是啊,把钱拿出来吧,你下注2万紫币押齐鹜飞赢的,我们都听到了。”

“就是就是,我们也愿赌服输,大家都把钱拿出来吧,没的凭白让一个女人说我们不守信用。”

人们就纷纷把自己押注的钱拿出来,有的五百,有的一千,都拿在手上。

文小曼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付洪生的眼神凌厉如刀,便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齐鹜飞猜付洪生这会儿想杀人的心都有。他这种身份,多半只是和文小曼玩玩的,绝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但文小曼这一声“洪生”,加上她先前挑拨师兄向齐鹜飞挑战,付洪生开了赌盘,很难叫人不产生联想。

付洪生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抖,抖出一沓钱来,扔向齐鹜飞,说道:“这里是三千金币,你们拿去分吧。”

钞票飞到空中,哗啦啦散开,化作漫天金光灿灿的钞雨,落了下来。

付洪生撒完钱以后,就转身走了。

齐鹜飞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付真人,你将来不会为了今天的事情报复我吧?您大人大量,家里金山银山,肯定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咱可先说好,不能背后使刀子啊!”

付洪生的身形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来,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钱哗啦哗啦地落在了地上,就像是开着豪车的公子哥,随手在大街上撒了一把钱给叫花子。

人们纷纷出言指责,说付洪生太过傲慢,狂妄自大。有人建议齐鹜飞不要捡这钱,说志士不吃嗟来之食。

齐鹜飞却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嗟来之食,这是凭本事赢来的钱。”

他大大方方地蹲下来,开始一张一张地捡钱。

这可都是金仙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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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混混听到豹哥的话,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大厅内的这些手下,连忙开口对跟随他而来的手下们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被这个小赤佬给打残了!”

看到这群混混朝着自己冲来,为了避免这群混混伤到林亚轩他们,陈天麟抓住豹哥的衣领,轻松的将豹哥提了起来,像丢沙包一样朝着冲向他的混混砸去,整个人就好像魅影似的,紧跟着豹哥在半空中的身体,朝着那些混混冲去。

看到陈天麟将豹哥当做沙包,朝着他们丢来,冲在前面的几位混混,深怕他们手中的武器伤到豹哥,纷纷收起武器试图接住半空中的豹哥,结果在这时陈天麟已经紧随其后接近他们。

大厅内再次传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这些意图打残陈天麟的混混们,拿着武器的那只手传来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整只手臂在顷刻间仿佛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手中的武器都掉落在地上,仅仅在眨眼的那一瞬间,这些彪悍的混混们都失去战斗力。

看到这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哀嚎的混混们,陈天麟的脸上浮现出不削的神情来,这时他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慢慢地朝着惊呆的混混头目走去,那根足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铁棍,在他的手中逐渐变成麻花。

“god,isthisesekungfu?”大厅内的打斗声,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客人的注意,一名外国人看到陈天麟在顷刻间就放倒这些身材魁梧的混混们,并将一根铁棍扭成麻花,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不单单那位外国人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就连站在陈天麟身后的林亚轩和张天伟等人,同样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特别是张天伟,跟陈天麟同个寝室生活了四年的他,今天才知道过去的陈天麟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那个外国人的惊呼,让混混头目终于从眼震撼的一幕中恢复过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些手下,以及陈天麟手中那根变成麻花的铁棍,这时他不用动脑子去想,也清楚的意识到他的儿子今天踢到铁板了。

不过中年混混并不是普通人,他看到陈天麟朝着自己走来,并未因此而浮现出胆怯的表情来,他目光阴沉地盯着陈天麟,语气十分嚣张地说道:“小子!老子从十三岁开始就在道上混,这三十多年来,老子已经不记得,到底遇到过多少个像你这样嚣张的人?这些人要吗选择离开江城,要吗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而你也会像这些人一样。”

陈天麟面对中年混混的威胁,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畏惧,反而是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奇怪!你的儿子为什么敢如此的嚣张,原来是因为有一位比他更加嚣张的爹!”

“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会不会落下你说的下场,这点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非常肯定,你的下半辈子肯定会在牢里渡过!”

陈天麟的话声刚刚落下,破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几名警察带着十多位协防队员,从外面跑进破店大厅,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混混们,脸上浮现出震撼的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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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谁报的警?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首的警察看到跟陈天麟对峙的中年人,脸色微微一愣,随后将注意力转向倒在地上的那些混混身上,一脸威严地大声问道。

警察的话声刚刚落下,一名混混马上走到那名警察的面前,开口对那名警察说道:“是我报的警!我们在这里吃饭,正准备离开,结果这个家伙竟然突然动手打了我们的豹……”

那名混混介绍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豹哥整个称呼不方便用,马上顿了顿,接着介绍道:“这个家伙突然动手把我们的总经理给打了,我们上去跟他争论,他连我们都一起打了,还威胁说要灭掉我们总经理一家人。”

“年轻人!这些警察和混混们是一伙的,你赶紧向办法找关系!”就在那名混混扭曲真相,试图栽赃陷害陈天麟的时候,陈天麟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位中年人的轻声提醒。

那名为首的警察得知,这些混混都是陈天麟一人放倒的消息时,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情来,这时他也不找人调查取证,确定那名混混介绍的情况是否属实,连忙对他身后的警察和协防队员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个打人的凶手铐起来。”

“你们这群警察怎么能够这样办案,明明是这些混混调戏我的女朋友,还拿着这些管制刀具要对付我们,我的朋友因为自卫才跟他们打起来,你们怎么能够听一方的话,要抓我的朋友。”张天伟见到那名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给陈天麟戴手铐,马上就开口质疑那名警察。

看到为首的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令首先铐自己,就算没有哪位中年人的提醒,陈天麟从为首这位警察的反应,就能够看出对方蛇鼠一窝,这时他伸手拉住张天伟,一脸戏谑地看着为首的那名警察,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看看地上的这些管制刀具,就足以证明这些混混的身份,结果你们连调查都不调查,竟如认定我们是凶手!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办案方式!”

为首的那名警察看到陈天麟面对他们的时候,竟然表现出一副毫不畏惧的表情不说,反而还敢当众质疑他们的办案方式,这让他立刻感到有些举棋不定起来,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跟混混头目的关系,这时他的脸色顿时一沉,开口对陈天麟说道:“小子!我们该怎么办案,没有必要跟你解释!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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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视频怎么处理,才会起到重创严邦的效果呢?

如果将这段视频和这些照片上传到互联网上,又或者是送去娱乐媒体,势必会对封行朗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响。

反观严邦,他是申城的地头蛇,应该不会太过在乎这些自身形象方面的评价。这些视频和照片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所以说,对名誉直接有影响的,只会是封行朗!这一点儿,蓝悠悠比谁都清楚。

蓝悠悠在赌:以封行朗的倨傲和狂妄,会不会容许自己的名誉被玷一污?从而会滋生对严邦的仇恨之心?

其实蓝悠悠走这步棋,并不聪明,也不理智。

因为她看得出来,封行朗很享受严邦对他的臣服,像是大爷一样的伺候着他,奉承着他!

暗地里,他们俩想怎么折腾怎么凌乱,没人会管,也没人敢管;但如果公布于众了……

蓝悠悠是不甘心的!严邦带给她的屈辱,她逐一铭记在心。

将她扒得几乎一丝不着的送去封家;用她的女儿来威胁她恐吓她……等等等等,每一件对蓝悠悠来说,都是罄竹难书的。这样的耻恨,蓝悠悠不可能不报仇。

可蓝悠悠实在想不出:在申城,还能有谁会是严邦的对手。可供她蓝悠悠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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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么?

蓝悠悠到是很想看看:封行朗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是恼羞成怒的极力掩饰?还是愤怒成焰的去挑衅严邦?@^^

蓝悠悠的脑海里,依旧隐隐作祟着一个理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对于封行朗,蓝悠悠真的是爱恨交加。

不过现在,蓝悠悠对封行朗的恨,显然要多于爱!

从蓝悠悠得知封行朗欺骗了她,让她生下了他大哥封立昕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跟封行朗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蓝悠悠不可能不恨!!*!

这些照片和视频,即便弄不死严邦,至少也能污浊了封行朗的名誉。

让全申城的人都知道:他封行朗是被男人干残废了的小一受人物!

想必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必须戴上面具出门了。

要知道,他封行朗可是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这样一来,这个男人的名声,也算要毁于一旦了……

蓝悠悠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了起来!

关键问题在于:她没把握封行朗会不会有弄死严邦的心!就别先说封行朗弄不弄得死严邦了!

蓝悠悠回到封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女儿封团团跟封立昕还没回来。听安婶说,是去赴约二少少封行朗的宴请了。这兄弟俩还真够感情深厚的。

一起赴汤蹈火,一起狼狈为奸,一起坑蒙拐骗,一起欺上瞒下……

蓝悠悠只喝了一点儿莲子羹就上楼了。一来没胃口,二来也有些心神不宁。

打开二楼主卧室门的那瞬间,蓝悠悠便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她刚想转身离开,便被一个黑影捂住了嘴巴,并拖拽进了房间。

“不想死,就闭嘴!”

低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灯亮起,炫白了整个房间。蓝悠悠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邢十二。

“……来干什么?”

蓝悠悠问得有些故作镇定。她知道河屯的义子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义父要见!自己下楼,自己开车出门,自己去浅水湾。义父等着呢!”

执行好河屯的指意之后,邢十二便悄然着身型朝窗口走去。

“等等!十二,知道义父这么晚找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蓝悠悠是不安的,心有忐忑。她着实预料不出河屯派人如此闯入封家所为何事。

难道又要让封行朗做什么选择题?跟自己有关的?还是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这是蓝悠悠唯一能想到的。

因为早在五年前,河屯似乎已经放弃了她这个义女。任由她自生自灭。

“见到义父,不就知道了么?”

邢十二冷声,“给一个小时的时间赶过去!义父他老人家最近睡眠不好,医生说要按时休憩。”

从窗口飞身而下的邢十二,几乎是悄然无声的。

蓝悠悠滞怔在原地几秒,没敢逗留太久,便转身走出了二楼的主卧室。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于蓝悠悠来说,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蓝悠悠在河屯规定的一个小时之内赶来了浅水湾。也

见到了正坐在客厅里品着茶的河屯。

看起来十分的悠闲。少了昔日的凌厉,更多添一分‘慈眉善目’。

“义父,给您老人家问安。”

蓝悠悠上前过去,径直单膝跪在了河屯的茶几边。她太熟悉河屯的秉性脾气了,她这样的低姿态,会让她免受河屯的发难。

“最近日子过得舒坦吗?”

河屯淡淡的扫了跪地的蓝悠悠一眼,不咸不淡着口气问道。

“一般般吧。”

蓝悠悠不知道河屯的意欲何为,回答的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义父,您有用得上小七的,尽管说。”蓝悠悠殷勤的给河屯沏上茶。

“找是有点事儿……”

河屯拉长着声音,将杯盏里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不急不缓的开启了正式话题。

“义父您说,小七洗耳恭听。”

“我跟封行朗之间的仇恨……已经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不许再为难他!也不许为难十五和雪落!听清楚了吗?”

河屯的声音沉沉的,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感。

“……”蓝悠悠着实一怔:河屯跟封行朗之间的仇恨,怎么说结束就结束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没听清楚?”河屯厉声又问一声。

“听……听清楚了!”

蓝悠悠很想询问河屯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她知道自己不问要远比擅自揣摩河屯的心思要好。

“那个封立昕……为了救阿朗差点儿送命,也是个可怜人!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惦记着阿朗了!他都已经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

河屯口中的这几声‘阿朗’,叫得蓝悠悠鸡皮疙瘩暴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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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来了?怎么没通知爸爸去接机啊?”

此时此刻的河屯还不知道:此次封行朗之行,是来兴师问罪的。

“受不起!”封行朗冷哼一声。

随之将目光落在了女儿封林晚身上。

“爹地…………怎么来了?”

封林晚心虚的喃喃了一声,却不敢上前来迎接。

“行朗?……怎么来了?”

林雪落怀里还抱着刚刚被喂饱奶的小小米,“小小米快看,爷爷来了!”

说真的,妻子的那声‘爷爷来了’,还真让封行朗微微惊讶了一下。

自己竟然……竟然就成爷爷了?

总感觉自己的孩子还小呢,却没想自己孩子都已经有孩子了!

“啊啊……小虫?安安?们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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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落连忙将怀里的小孙女送到保姆的怀里,上前来迎接并拥抱稀客的丛安安。

正如丛刚所预料的那样,林雪落对丛安安的到来,那是相当激动的!

“安安……能来,干妈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林雪落抱住了丛安安,欣喜万分的亲了亲丛安安的脸颊。

“哟呵,亲爹怎么来了?”

原本在书房里打着游戏的封林诺,在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后立刻出来接驾。

“是不是又想我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亲亲妈咪了!”

要说还是大诺嘴甜。他也是最孝顺亲妈林雪落的。

可封行朗的目光,却锐利的盯在河屯的身上。

当时的河屯觉察到儿子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为远道而来的儿子欣喜不已。

“河屯,我想跟聊聊!”

封行朗本想在电话里把河屯好好的训斥上一通的。但为了实际效果,他还是亲自杀来了这一趟。

正好顺带看看朝思暮想的妻子,还有一对小孙孙。

看到亲爹神情不对,似乎带着明显的杀气,封林诺立刻奔上前来拥抱住了亲爹封行朗。

“爹地……有什么话跟大亲儿子聊呗!大亲儿子最爱爹地了!”

多吃了几年大米的封林诺,就是比弟妹更会察言观色。感觉到爹地要发难义父了,便立刻上前来阻止。而且还用上了讨好和卖萌的方式。

“给爹地闪一边去!一会儿爹地再找算账!”

封行朗低厉一声。之所以生大儿子的气,是因为大儿子对自己的岳母没有果断的拒绝,反而让阿里娅有了笼络大儿子当上门女婿的心。

“爹地,千里迢迢的来这里……不会是来跟我义父干架的吧?”

封林诺下意识的想保护身为弱者的爷爷河屯。虽然河屯对不起过亲爹封行朗,但对他这个亲孙子,是实实在在疼爱的。

“这里没什么事儿,给爹地闪一边去!”

封行朗一边轻斥着多管闲事的大儿子,一边怒目瞪向河屯,“河屯,给我出来!我找有事儿!”

正在宝宝房喂着儿子小小诺的姜酒,在听到不太和睦的响动之后,立刻丢下儿子小小诺走了出来。

“爸,您来了。”

姜酒温甜的跟封行朗打着招呼;可公公封行朗却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

“爹地,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呗,大亲儿子又不是外人!”

为了防止亲爹封行朗发难已经年迈的义父河屯,封林诺一直拦在河屯的跟前,不让河屯单独跟亲爹离开。

“臭小子,赶紧给我起开!不然亲爹连一块揍!”

封行朗厉吼一声。

感觉到情况不妙,舍不得老公挨打的姜酒立刻奔上前去跟婆婆林雪落求救。

“妈,妈,快看看爸爸吧……他……他好像挺生气的!感觉他要打人了!”

姜酒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家里能Hold得住公公封行朗的,就只有婆婆林雪落了。

她是没想到诡诈且雷厉风行的公公,竟然会怕柔弱的婆婆林雪落。

而且还是那种叫他上东,他不敢向西的那种。

似乎林雪落也觉察到了丈夫此次之行,真带着什么怒火来兴师问罪的。

“小虫,爹地又受什么刺激了?”林雪落问向小儿子。

“大诺诺爷爷带着晚晚妹妹去跟封十五约会了……亲爹很生气,所以就杀过来了呗!”封小虫如实交待。

“什么?爷爷带晚晚妹妹去找封十五了?”林雪落也是一怔。

“嗯呢!所以爹地很生气啦!”

封小虫叹了口气,“大诺的爷爷真的好任性!”

“爸,带晚晚去找封十五了?”

说真的,此刻的林雪落也有点儿生气了。关键河屯带着女儿晚晚去找封十五,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敢透露给她这个当亲妈的。

原本封行朗为了顾及女儿林晚的情绪,不想当面揭穿的;却没想被妻子直接给质问出来。

“是……是的。”

河屯这才意识到:儿子怒气冲冲的来佩特堡兴师问罪,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带孙女晚晚去墨西哥城找封十五的事儿?!

“晚晚说封十五拿了封团团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她要替封团团要回来……”

“爸,好糊涂啊!!”林雪落抢在丈夫前面埋怨起了河屯,“知不知道行朗为什么要把封十五赶出申城啊?那是因为晚晚她……她早!她喜欢上那个封十五了!!晚晚才十四岁……这个当

爷爷的怎么可以把自己才十四岁的亲孙女往火坑里推啊!!这不是要毁了晚晚的前程吗?!”

林雪落真的很生气。她怪河屯自作主张的带女儿晚晚去找封十五了。

而且还是去了墨西哥城那么危险的地方!!

河屯:“……”

河屯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孙女晚晚给骗了!

孙女晚晚不是说喜欢封十五的人是封团团吗?怎么成孙女晚晚自己了?!

完犊子了,果然还是东窗事发了!

邢十二下意识的走到了义父河屯的身侧,以防邢太子对义父河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天呢封林晚,跟封十五谈爱了?才多大啊?”

封林诺哼哼一声,“谈爱就谈爱,还把我义父给拉下水?有这么坑自己亲爷爷的么?!”

封林诺也不是想责怪自己的亲妹妹;因为他知道亲爹是舍不得打妹妹林晚的;但很有可能迁怒于义父河屯。

为保义父河屯,封林诺只能批评起妹妹林晚。

“阿朗,的确是我做得欠妥!晚晚还是个孩子,有什么火气,就往我身上发吧!”

即便被孙女晚晚给骗了,河屯还是挺身而出维护起了小孙女晚晚。

“河屯,自己为老不尊我管不着;但谁给的胆子和权力带我女儿去约会了?晚晚才十四岁,这是在怂恿我女儿早呢?”

封行朗厉声呵斥着擅作主张的河屯。

“阿朗……爸爸错了。”

河屯艰难的开口认错。

“够了!”

一旁一直胆战心惊的林晚,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嚷叫声,“爹地,是我欺骗爷爷,让他带我去墨西哥城找十五哥哥的!”

林晚嗅了嗅泛酸的鼻子,下一秒就滚下泪来:

“可我后来后悔了,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我并没有跟十五哥哥见面!随即就跟爷爷一起回来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封林晚声泪俱下,“不要迁怒爷爷了!更不要去怪罪十五哥哥!十五哥哥根本不知道我要去找他!”

“晚晚……晚晚,别哭了!”姜酒连忙上前来安慰哭成泪人的封林晚,“十四岁谈爱是早了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就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好好学习,天天

向上!争当爹地妈咪的乖宝宝!”

“哇啊……”

林晚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哀伤,扑进嫂子姜酒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晚晚,得听嫂子的: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才多大的人啊,跟一个杀手卿卿我我的……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吗?”

林雪落对封十五杀手的身份也是耿耿于怀的。

她跟丈夫的心思一样,只想女儿此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好了妈,我带晚晚上楼闭门思过去了!您跟爸和小虫安安他们先吃晚饭吧!小虫和安安肯定饿坏了!”

姜酒连忙拉上痛哭不止的林晚朝楼上走去。

目送着女儿上楼,封行朗也没有追上过去;他知道女儿此时此刻应该是讨厌他这个亲爹的!

看到局面僵化得有些压抑,封林诺立刻上前来揽过亲爹封行朗的肩膀。

“行了,我亲爱的爹地,这点儿小事儿,就不要无限扩大了!会适得其反的!小女生嘛,对又帅又酷的男人容易生情……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我会好好引导妹妹的!”

封林诺朝着婴儿房放向喊了一声,“阿姨,把小小诺抱过来……爹地,亲孙孙会笑了呢!我可是经常拿着您的照片,让他学着叫爷爷的!怎么样,亲儿子够孝顺吧?”

“听说……要给阿里娅当上门女婿?而且还要跟姜酒再生个孩子入默尔顿家族的族谱?这是要入赘呢?!”

封行朗怒声质问起了大儿子封林诺。

封林诺:“……”

我嘞个天,怎么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了啊?是谁说自己要入赘默尔顿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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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随着成员的身份等级不同,所能阅读到的情报,也不尽相同。

很明显,等级越高的权限就会越大,所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会更多。

以凌辰目前外围成员的身份,所能看到的情报,大多是同等级契约者留下的东西,有用的部分不是很多。

在这些信息里面,留下的东西大多似是而非,无法起到一个立竿见影的作用。

以那些有关战斗技巧的信息为例,在里面的资料,大多带着一种强烈的主观性。

要知道,每一个契约者的特长都不一样,有时候适合一个人的,往往不一定会适合另一个人。

如果,将这些杂乱的信息都一块儿记在脑海里,很容易会分散注意力。

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狗,实力甚至可能不进反退。

也幸亏,凌辰本来就是个十分理智的家伙,完没有被些东西迷惑。

换着另一个没有什么大局观的契约者,结果可就难说了。

不过,这倒不是说电脑里面,完没有其他有用的情报。

至少,一些由契约者记录下来的副本过程和经验,能起到一个开阔眼界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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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在大多数无用的资料里,筛选出有帮助的信息,乃是一个大海捞针的过程,花费的时间绝对不少。

凌辰已经可以预见,这肯定是个漫长的过程。

他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关掉了这个页面。

反正,他已经成为外围成员,来日方长,有些事情不需要在一天内做足。

就目前而言,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出售咒物。

凌辰点了一根烟,握着滑鼠,重新在电脑上面操作起来。

在进入单间之后,他便看完了相关的说明,对于交易咒物的步骤,自然亦有一定的了解。

只要使用持有的会员卡片,登入内部的交易网站,就可以随意发布出售贴子。

很快的,凌辰便将“血肉之眼球”的部分资料写下,然后编写了一道出售信息。

“本人121号,出售一件召唤相关的咒物,有意者请联系,最好用近战的咒物来交换,以下是部分的属性介绍……”

凌辰仔细检查了两三次,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便将信息发布了出去,同步到外面的大屏幕上面。

接下来,如果有人对这个交易感兴趣,便可以透过契约之书,以此联络上凌辰,谈一下交易的细节。

换句话说,接下来唯一要的事,就是耐心的等待。

凌辰扭动着脖子,伸展一下筋骨,喃喃的道:

“希望,在下一次副本开始之前,能够将这件咒物脱手……”

随后,他又看了几篇有关契约者冒险经历的记录,百无聊赖的打发了两三个小时,才终于离开了单间。

他看了手表一眼,惊觉自己在总部大楼里面,待了差不多有大半天。

“快到晚上九点了……反正来日方长,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再来过。”

……………………

公会总部的位置,距离凌辰的家不算很远,打个车十多分钟就能到达。

凌辰回到家后脱下外衣,瘫坐在沙发上。

点燃一根烟,猛的吸了几口。

呼……

青烟弥漫,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他眯缝着眼睛,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忍不住感到了有些如梦似幻……

还真的如秦威所说,今天过去总部大楼,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整个过程异常顺利。

就连基本的测试和考核都没有,凌辰一现身,就马上签好了契约,成为了“耀世会”的一员。

凌辰觉得,在正式入会的时候,杜涛所说的一番话,应该有真有假,决不能尽信。

至少,“耀世会”作为iv公会,如果用现实的企业来举例,其地位肯定相当于“世界百强企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一个地方,绝对不是能够轻易加入的存在……

凌辰吐了一口烟,喃喃自语道:

“公会招收契约者的标准,不外乎是实力和人脉……”

“自家知自家事,我才刚刚通过四次副本,实力并不算出众,人家肯定不会看中这一点……”

“如果,没有推荐的名额,我这么一个菜鸟,公会大佬肯定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没有加入的可能。”

“由此可见,今天之所以会如此顺利,原因只有一个……”

“秦威的靠山十分厉害,在公会的地位非常高,只要有他的保证,任何一个契约者都能加入……”

“所以,我这一次还真是……欠了秦威一个大人情!”

在凌辰皱着眉思考,该如何还下这一份人情的时候,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

他顿时吓了一跳,有些想不通,有谁会在这么晚找自己。

他赶紧拿起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

打来的居然会是秦威。

还真是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

凌辰才刚想到有关他的事,这家伙就打来了电话。

老实说,之前大家都谈开了,秦威肯如此轻易的给出名额,因为有事需要凌辰帮忙。

所以,凌辰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秦威会在短期内找他。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一通电话会来得那么快。

甚至,他早上才刚加入耀世会,晚上就直接打了过来。

没有多想,凌辰就接通了电话:

“喂?”

秦威轻咳了一声,慢慢的道:

“凌兄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同一个公会的成员,以后要多多出来走动,联络一下彼此的感情啊。”

秦威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有点低沉。

当中还隐约带了一丝的凝重,听得凌辰直皱起眉:

“大半夜的,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想寒暄两句而已的吧……”

秦威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家就在公会总部的附近……”

“我现在正好也在这一边遛达,有时间的话……不如出来聊聊?”

凌辰眯缝着眼睛,暗想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才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在附近闲逛。

很显然,秦威是为了之前所说的“小事”,特地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

而且,从秦威现在的语气来听,他的这一个请求,绝对不像是一件区区的“小事”那么简单。

不过,毕竟凌辰今天承下了公会名额的人情,此时总不好拒绝对方。

凌辰先是顿了一下,才沙哑着声音道:

“好的,想约在哪见面?”

秦威在电话的另一头,满意的点点头,淡淡的道:

“听说,有一家叫蓝月亮的酒吧挺出名的,就在那里碰头吧,半小时足够你准备的吗?”

凌辰干脆的道:

“足够了,半小时后在蓝月亮见。”

凌辰挂掉了电话,然后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

很快的,他便出门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出发前往目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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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如炽,紫电狂袭,一种种可怕外景异象展开的皇甫涛,威压一界九乡,无愧于他历代天元最强王者的称号。

天尊陵寝放开,道道无形的的莫名晦暗的气机在瞬间横扫“天之乡”、“月之乡”、“地之乡”、“水之乡”等等九乡大地,不知能引得多少隐居的强人忍不住掀棺而起。

天尊陵寝,奇遇之地,有任何想要武道再往前踏步,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就无敌仙佛业位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这里,如果可能他们也真并不介意在这一次的天尊陵寝里分一杯羹。

但在目睹了皇甫涛那根本掩饰的无敌气息之后,他们也几乎是在瞬间就一个个重新缩回了自己的老巢里去了。

干不过,这是真的干不过人家啊!

虽然大家不知多少次听闻当今天元皇者皇甫涛,但事实上依旧很多人却对此并不上心。

毕竟是口胡而已,行走江湖,花花轿子人人抬,今天你给我编一个“三山五岳绿林第一好汉封于修”,明天我还你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绿头金佛瞄人缝”,大家彼此相互吹捧,穿道授液,互诉热肠一番,发现大家都是一类人,那名声不就出来了?

然后再花银子找一群早就拿不起刀剑的江湖宿老几番吹捧,那一位崭新的江湖大侠,天元强者就能新鲜出炉了。

这些都是江湖老套路了,谁不知道谁啊。

一句话,如果没有真正大家刀剑乱舞一番,谁会愿意有谁压自己一头?

尤其是他们还是最桀骜不驯的武者?

但当真正彼此气机碰撞的那一霎,那些人才知道那之前对皇甫涛的吹捧说法完就是在贬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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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通天,几近仙佛,状如魔神,才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这还不过是大家隔着遥远距离,气机稍微碰撞了一下,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开打,估摸着大家就是一起上,然后人家皇甫涛再让一条胳膊一只腿,都照样能把他们一起按在地上喊爹!

“有吾在世一日,你等……”

力的感应是相对的,一样是感觉到了周遭那群围观人的退意,皇甫涛冷哼一声,也未曾在这件事上有过多计较,反而是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都给咽进了肚里。

今日他再入天尊陵寝破解无名诅咒,成功了,自然一切安好。

但如果是失败了的话,今日这样的举动无疑算是可以对某些人散出一点的善意。

自己家人,女儿,弟子虽早已做好的善后,但若能在多些助力何乐而不为?

所以皇甫涛没有止歇自己的脚步,惊雷撼天动地,狂电天打雷轰,刹那他手握满是紫雷倾覆的丈八大矛,化身一道紫青长雷,华光闪烁,在众目睽睽中毫不犹豫,也没有一丝眷恋的冲进了那足踏龟蛇,生死纠缠的天尊陵寝中!

时空在皇甫涛的感觉里像是轻易的被分割成了两片。

一面是最正统的九乡世界,另一面则是完孤立与另一世界的天尊陵寝。

所以当他感官在恢复之时,已经发现自己正处在阴暗的石洞前,顶部成光滑弧形,出非自然产生。

在他的面前,有一条又宽又深的大河,里面没有一点流水,直接现出了底部,鲜红如血的底部,触目惊心。

河床之上,架着一座铁索桥,桥立着一块碑,上书:

——“生死之界”!

而在“生死之界”四个篆文的旁边,用蝇头小字写着一段话:“过者死,出者生。“

铁锁前后面,那里阴霾昏暗,纵使是皇甫涛张开雷目,亦看不分明,像是被迷雾阻拦,或者本身就阴阳永隔。

“难道过桥还会死?不过是转化为人身的另一种形态罢了。”

电光跳跃,紫雷通天,绕身不绝,让皇甫涛真有几分雷霆之神的风采。

他只是轻轻呲笑了声,作为曾经从这个陵寝里进入并且走出的人而言,这里的许多秘密,对于他并无多少隐秘。

如果是想要靠这一点危言耸听来吓倒自己,未免有些太过可笑。

吱吱呀呀,嗯嗯啊啊,雨打芭蕉,铁索桥在摇摇晃晃,皇甫涛已然毫不犹豫的踏进其中。

如生死倒换,阴阳互位,皇甫涛敏锐的感觉到自身体温在缓慢但坚定地下降,心跳不由自主的减缓,血液流淌似有粘稠,自身的阳气生机往内收缩,仿佛要凝成“种子”,心跳变缓,身上透出一股阴森之意,像死人胜过活人!

不过即使出现这种奇妙变化,皇甫涛依旧能清晰无比的感应到自己的真气运行、肉体力量和灵活并未有丝毫下降,头脑依然清晰,元神清明,灵觉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危险。

仿佛自己的变化只不过是变换为了另一种别样的生命形态,除此之外一切依然照旧。

“古之天尊陵寝,倒死转生,借此蒙蔽天机,追求死后长存之道,果然伟力不凡。”不知何时,皇甫涛声音阴气十足,像是从九幽之中飘出,阴雷滚滚,却难掩其中霸道刚直。

他自然知晓所谓过者死的‘死’,其实是指肉身的假死,只要自己再回头,身体也会自然而然的朝着“生”的方面转换。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合常理,但在这座陵寝之中,阴阳互逆,生死倒转,所谓常理根本不再是“常理”,自然在此时此地显现的仿佛再正常不过。

铁索桥不长,皇甫涛很快走过,刚踏上对面泥土,他就已感觉自己最后的微弱心跳彻底停止,血液不再流淌,体温消失,与死人没什么区别。

但神霄真气运转毫无异样,以某种奇妙的、无法理解的方式与外界气机相连,代替血液支撑着肉体。

仔细感应,皇甫涛亦是发觉自身的阳气、生机并未真正消失,而是完收缩到眉心,凝缩成了一个小如芥子的“种子”,有节律地膨胀收缩,维持着肉身不腐烂。

“哎~多少大人物在寿元耗尽前疯狂寻求死后长存之道,但又有谁能如古之天尊一般施展出这样的大手笔!大手笔,真正的大手笔啊!”

“呵呵呵呵,这算什么大手笔,区区一座遗冢,就叫你恐怖如斯了?那你是没见过有气运道君炼化无穷多个多元世界,高维时空,相互拼接成一个极限宏伟的无上至高元始宝墓,然后再把自己先人埋进中心,以探寻“一命二运三风水”中的风水加持之术,看看自己的气运能涨多少。哈哈哈哈,那才是真正的不可一世。这算什么,螺蛳壳里做的一个小道场?”

明明只不过是自己一声些许感叹,可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再清晰不过的回应,绕是以皇甫涛的心性也在瞬间心头大骇,一时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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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年过年的时间比较微妙,等年过完的时候基本上假期也就结束了,两个人的寒假作业这会儿还没搞定,所以剩下的时间还是老实的待在家写作业,一晃就到了开学的时间。而教了作业,调整好心态,重新恢复到上学状态时,已经是三月中旬了。

大家开学这段时间也交流了一下寒假期间发生的那些事,大部分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做作业,然后拜了个年,寒假就结束了。毕竟去年的期末考试比较难,大家这个年普遍都过的不是很愉快。也就刘华星和杨潇潇最让人羡慕,高高兴兴的过了年还出去旅游了。

好消息是,何欢已经从分手的阴霾中走了出来,隔壁班已经有男生开始向她发动攻势;此外,董悦寒假期间还找了一次刘畅,虽然当时刘畅在外面打工,但两个人也算是正经的单独交流了一次,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什么,董悦对他的印象似乎还是挺不错的。

而随着时间来到了高二下学期,今年的事就多了。

篮球赛、运动会、春游等娱乐项目将会从四月初一直持续到五月,期间夹杂着期中考试,然后就迎来了五一的长假。长假过后,六月八号则是杨潇潇十八岁生日。而这个生日也正式宣告了,刘华星答应杨承志的已经做到,这之后就没必要再隐忍了。

这样一看,其实已经很近了。刘华星没法否认自己心里是有些期待的,但是他也不准备像个饥渴了几十年的老处男那样在杨潇潇生日当天就扑上去,而是准备给杨潇潇准备一个浪漫的环境和情景,在合适的气氛下,让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

当然,也不能忘记,杨潇潇的生日过去后没多久就是他们的期末考试了。在这次的期末考试结束之后,他们也将正式迎来地狱一般的高三年代。

在进入地狱之前,他们还有最后的四个多月时间。

距离最近的一件事是篮球比赛,因为去年校队取得了全市四强的好成绩,所以去年上学期那会儿他们学校投入了相当的资源来扩张篮球队的发展,还聘请了张妮这样专业的篮球员来当教练,目的就是为了冲击今年的市大赛,取得比去年更好的成绩。

也正是因此,开学这两周来,周六刘华星在学校的训练都明显增加了,张妮会直接让他上场跟球队的正选一起打训练赛,摆明是想增加他和队里其他人的配合。

刘华星的传球模式太过于灵活多变,几乎是让传球成为了场上的主角,这么有性格的传球往往队友不太容易配合,在没有默契的情况下就更是这样了。哪怕在nba里,白巧克力威廉姆斯的那种传球也经常会猝不及防的砸在队友脸上,所以除了练还是练。

开学后这两个星期的训练下来,刘华星终于要在这周六和校队一起参加第一场篮球赛了。因为去年他们是四强,今年会作为种子选手来安排,避开去年的强队。利用前面几场相对轻松的比赛来磨合一下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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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周六的这场“娱乐赛”,杨潇潇也带着那些娘子军加入了球场外的冷板凳上,充当了“拉拉队”的角色,这一点当然是得到张妮的同意的,在她看来这对振奋球队的士气也有好处。不过刘华星觉得,她更多的是想激励他,让他打球的时候有点干劲。

毕竟,刘华星也知道自己在很多事上太过于佛系,没什么斗争心。

“他给我买了一杯奶茶,但是他舍不得给自己买,我觉得挺感动吧,对我舍得却对自己不舍得……”董悦抿嘴笑道,一脸的甜蜜,有点像杨潇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就这呢?”周璐哂笑道,“唉,恋爱中的傻姑娘们啊,真容易满足。”

“你也别笑人家,等你恋爱了你这也这样。”杨潇潇在旁没好气的说,然后给刘华星套上了护腕,叮咛道:“小心点哦,别受伤了,能赢就好,别太拼了。”

“放心吧,这才第一场比赛呢,我们可是种子队。”刘华星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瓜,杨潇潇这才甜甜一笑,挥了挥小粉拳:“加油吧?我会在场下给你欢呼的。”

刘华星随即跟球队来到了张妮面前,马教练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打杂的,基本上对球队的事插不上嘴。张妮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们要注意的事项,就让他们上场了。

今天的对手是市第七中学,这个学校的篮球队和北常过去有点类似,虽然有校篮球队但是水平又不怎么样,感觉就是学校来凑体育特长生的数的。

而他们的首发阵容保持了之前的老阵容,高嘉盛已经毕业了,西瓜头的外线射手张庭峰、驼背微胖的中锋赵世杰,小前锋唐明和控球后卫刘华星,但是第五人让高一的新生黄毅上场,韩天宇和何耀宗则是暂时坐冷板凳替补。

“加油啊。”作为新队长的赵世杰拍了拍手给众人鼓劲,但他在这方面其实远没有高嘉盛做的好,“这才第一轮比赛,咱们好歹去年也是四强,要打出四强的风采,懂了吗?”

“是……”现场的人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而赵世杰也不知道训斥两句,就这么带着一群士气低落的球员来到了场上,开始了他们的比赛。但士气低落归低落,水平差距还是摆在那的,今年刘华星觉得最大的不同在于球队的整体水平明显上升了很多。

张妮到底是专业的,训练效果就是不一样,张庭峰和赵世杰的基础能力提升了很多,这让他们在比赛里也不至于成为可以被敌人无视的目标了,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唐明,这家伙的身体能力简直可怕,块头大还特别敏捷,中锋的身材却有小前锋的打法。

不看技术单论身体素质,唐明已经达到职业篮球员的水准了。

这一场比赛由他们学校大获全胜,最后一节比赛结束的时候,比分是26:63,接近四十分的分差也是很直接的表明出了两个队伍之间的差距,而这还是他们的高一“王牌”韩天宇没有上场的情况。这场比赛看完,台上那些来获取情报的教练们,心里都有点虚了。

他们都很清楚,今年的北常高中会是他们冠军路上最大的威胁。

比赛结束后,刘华星换了衣服,便跟篮球队的众人告辞了,然后带着杨潇潇从球场里出来,打算把周璐等人送上车后去逛逛。

这时候,他们突然在路边的一家店里听到了《苏幕遮》这首曲子。刘华星顿时有点好奇,停下看了看。杨潇潇在边上挽着他的胳膊笑道:“这首曲子现在很受欢迎的,不过大家都只知道它的演唱者是xxx,却不知道写歌的人在我边上呢。”

刘华星笑了笑,在杨潇潇的额头印下一吻:“走吧,去吃点东西。”

这时候,他们边上一对情侣端着两杯奶茶路过,一边小声嘀咕着:“对吧?是不是很好喝?这个奶茶是那边的特供呢,听说全市只有那一家有得卖,还上过电视节目来着。”

刘华星好奇的扭头看了看那对情侣手中的奶茶,正是他初中给学校对面的奶茶店调制的特供,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有名气,居然还上了电视了。

“怎么?后悔把配方卖掉啦?”杨潇潇搂着他的胳膊调侃道。

“没有,老板娘承担了风险,获得收益也是应该的。”刘华星笑着说,“她能坚持不懈的卖了这么久的奶茶,能做出成绩也很正常。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些人,比如我,就算能发明这个配方,但是却没有那个耐心卖几年的奶茶,最后也还是白搭。”

更何况,刘华星也不需要靠奶茶来发家,这种生意虽然很稳当,但太小家子气了。饮食行业往往都需要长年累月的名气,才能积累出足够的热度,他有更多更好的方法。

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其实不是奶茶,而是别的。这会儿他发现了,也就刻意去注意了一下这方方面面,还真留意到了一些细节。

他们刚从公交车上下来,一个少妇就开心的搂着她丈夫笑道:“这个桂花糕好可爱啊,味道也好好,一点不腻……老公,你是从哪买的?”

“我们几个月之前去过的那家叫‘晚稻’的餐馆,他们家新推出的中式点心,最近听说挺受欢迎呢,就买来给你尝尝。”那男的搂住了他老婆的肩膀笑道,“还不快亲我一口奖励一下?”

刘华星回头看了看那对年轻的夫妻,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虽然只是一些很小的细节,但是他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的变动,也确实带动了这个世界发生了改变,这让他觉得特别高兴:谁说凡人就改变不了世界的?他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发明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科技产品,但是那些小小的东西也一样能让世界改变。

而且,这些改变是好的,有人因为他带来的改变,脸上多了一些笑容。

想到这,刘华星突然觉得有点感动,也有点自豪,同时也有了干劲。

他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做的事,虽然还不是很具体,但是现在已经有了雏形。

“怎么啦,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杨潇潇在旁调侃道。

“人家在那秀恩爱呢,快点,也跟我秀一下,亲一口。”刘华星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杨潇潇嫣然一笑,然后扭头来到他面前,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吻住了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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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有点怀疑人生。

怎么自己会跟薛礼这样的愣头青搞在一起呢?

可想到陈将军被侮辱,他脸上也不由地露出阴沉之色,没什么话说了。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宝马和铠甲也都送了,还能怎么办,拼命吧。

相比于薛礼跃跃欲试的样子,苏烈就谨慎得多了。

也不是说干就立马去干,二人先是回帐准备。

先在里头穿了一件厚实的内衬,而后再套一件锁子甲。

这锁子甲足足有几十斤重,是用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

当然,锁子甲早已有之,可是苏烈所穿戴的锁家,却是用最细小的铁环相套,形成一件连头套的长衣,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甚至还有帽子兜,连头也一并保护了。

这等盔甲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主要的作用还有对弓弩的防御。

而它最大的缺点就是柔软,锋利的剑猛地刺过来,就很难抵挡,如果是流星锤、狼牙棒这些重型武器大力砸下来,锁子甲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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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制作相当复杂繁琐,造价高昂。一般来讲,铁环越细小,防护性能越好,每个铁环都要焊接相连,工作量可想而知。

当然,陈家有钱,这锁甲的铁环就是最细小的,单凭这样的锁家,放在外头,只怕就价值不菲。

套好了锁子甲之后,紧接着便开始套上一层半身甲。

此甲和锁甲又不同,锁甲是用来防弓箭的,对于刀枪剑戟的防御力就没那么高明了,因而这外头,还得穿戴一层金刚打制的护肩、护膝、护胸。

这第二层的甲,就和大唐的明光铠差不多了,相当于在柔软的锁甲外头,再加一层上好精钢打制的罐头,保护身所有的要害。

如此……外层铠甲抵挡刀枪剑戟,内层防弓箭,钢盔戴在锁甲的头罩上,一下子,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当然……里里外外如此的防卫,却又会遇到一个可怕的难题。

那便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这两层铠甲所带来的数十斤重量。

好在这对薛礼和苏烈而言,却不算什么。

这薛仁贵在历史上,被人称之为拥有九牛二虎之力,意思便是这家伙不知吃啥长大的,力气大得迥异于常人,九头牛和两只老虎的力气,方才能和他媲美。

当然,这是有点夸张了,可这区区的数十斤甲片,对于薛仁贵而言,却不过是小公鸡身上多了一根毛而已,好不费气。

苏烈也作为陈正泰特意精选的人,自也是不遑多让,甲片一罩,没有丝毫的不适。

二人没有取自己的兵刃,而是直接抄了操练用的铁棒。

这铁棒足有四只手臂长,分外的沉重,本是平时训练用的,也有数十斤。

似他们这般,副武装,加上身体的重量,足足有三百多斤了。

难免又要遇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寻常这样的人,根本没有马可以将他们载起!

倒不是说战马无法负重这样的重量,而是上马之后,战马吃力,无法有效地进行冲刺。

而这个难题,在大宛马这儿……便算彻底的解决了。

这两匹大宛马已习惯了被这两个分外沉重的家伙骑乘,居然毫不费力。

二人身披挂之后,几乎武装到了牙齿,薛礼甚至还背上了自己的弓箭,紧接着,神气十足的和苏烈出营。

出营的时候,五十多个新兵列好队列,给他们打起了牙旗。

苏烈觉得这是教育他们的好机会,便道:“待会儿给我摇旗,好好张大眼睛看看,今日让们知道什么叫冲营。”

众人就齐声道:“诺。”

地形很快就探测好了。

那扶风郡骠骑营的位置东南角依靠着一座山丘。

他们虽设置了拒马,不过拒马的高度……薛仁贵和苏烈都觉得有把握。

这里也是最靠近对方牙帐的位置,苏烈观察了很久,甚至研究了这些人的作息,以及人马的配置,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所以,需先到东南角的山丘上,二人一人一身黑甲黑袍,一人一身银甲白袍,威风凛凛,踩着马镫,却没有急着催促战马。

这时候要畜养马力,让坐下的大宛马好好的歇一歇,将精神养足了,才能好好的干一票。

“小薛,陈将军当真是说……要我们将这扶风郡骠骑营上上下下都揍了?”苏烈再次确认。

薛仁贵顿时神色肃然,毫不迟疑地道:“那还能有假的?他就是这样说的,陈将军可能被羞辱之后,怒火攻心了吧。”

苏烈还是觉得不大对呀,口里道:“可他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薛仁贵就中气十足地道:“陈将军知人善任,知道我们的能耐,别看陈将军啥事都不理,可他心里透亮着呢,不然怎么会找我们来?士为知己者死,我薛礼想明白了,陈将军一声号令,我便为他去死。”

苏烈听到此处,这时真的信了。

有道理啊,自己寂寂无名之人,有大志而难伸,是谁特意将自己调到了二皮沟?

看来陈将军早就暗中考察过我,若只是调我一人倒也罢了,还有薛礼呢!

薛礼还未从军,如此晓勇的少年,也被陈将军所发掘,这说明什么?

一想到如此,苏烈竟还真生出了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的感慨。

再接下来,他浑身热血沸腾,也和薛礼一般,觉得真应了薛仁贵所说的那句,应该士为知己者死了。

…………

已经临近中午,各营终于消停了,开始生火造饭。

下午就要围猎了,所以各营都卯足了精神。

这时,李世民已回大帐。

陈正泰等人自是尾随进去。

程咬金口里依旧喋喋不休,让陈正泰谨记着猎虎的要点:“若是撞到这猛虎,首先要做的,是不能让自己马受惊,次要的,就是不能露怯,若是露怯,这猛虎便会在身上寻到破绽,到时一个奔跃,便要了的小命,小子,可别吓尿裤子。”

他说罢,喝了一口酒,打了个嗝。

众人又笑,似乎也都很期待陈正泰吓尿裤子的样子。

陈正泰就好像一个新兵蛋子进入了老兵的营地,然后被大家像猴子一般的围观,各种羞辱和调侃。

可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在座的各位都是狠人,我打不过他们啊!

在实力面前,陈正泰还是很理智的!

于是只闷着头,不做声。

“关于这一点,俺就不得不说说俺那贤侄刘虎了,几年前,他也是这般的年纪,老夫带他去打猎,倒是没碰着老虎,却是遇到了一头狼。这厮凛然不惧,挽弓就射,虽没有射中,却是提刀便上前冲杀,这个小子……很有俺的风采啊,不得了,不得了,将来要有大出息的。”

众人又跟着笑,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老程为了推举他老部下的子弟,真是不留余地啊,逢人便吹,耳朵要长茧子了。

李世民也笑,只是心里对这刘虎的印象更深刻了一些,他心念一动,甚至在想,是否调至飞骑宿卫来。

此时,陈正泰不由道:“我若是遇到了老虎,我也如此。”

程咬金大乐:“好好好,看比嘴硬,待会儿嘴就不硬了。”

帐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

而这个时候……

苏烈和薛仁贵,二人二马,带着摇旗的五十个新兵已驻马于山丘之上。

眼前是一个斜坡,坡下百丈之外,便是那扶风郡骠骑营。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小队人马。

苏烈驻马观测了片刻,瞭望了这营地之后,便道:“就在此了,此营的将军,只怕不是小角色,颇有一些章法,不过……还是太嫩了,花架子太多,不懂变通。”

他开始品评。

虽然作为一个小小别将,不该说出如此大话的。

薛礼手持着铁棒,使了使,不耐道:“倒是快一些,磨磨蹭蹭做什么,再这般消磨,他们吃过饭就要去围猎了,到时去哪里揍他们?”

“好吧。”苏烈拉下脸来。

一下子……他浑身上下竟涌现出了杀意:“既如此,我护左翼,右翼便交了。”

“明白。”

“开始?”

“等一等。”薛仁贵想起了什么事来,从自己的背囊里取出了牛角号。

他道:“我们这是冲营,不是奇袭,既然是冲营,当然要先给予警示才好,如若不然,我们成什么人了?他们不是胡人,规矩还是要讲的,陈将军说,要光明磊落,我先吹牛角号。”

苏烈脑子发懵了,此时心头又一个疑问,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自己怎么跟这家伙混在一起?

可下一刻,薛仁贵已很有仪式感地将牛角号放在了嘴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是进攻的号角。

牛角号的号声,在此刻一下子响彻了云霄。

低沉的号角,瞬间打破了宁静,一下子……让这大地上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呜呜呜呜……”

连吹九响,天地之间,终于恢复了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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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音频,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二爷,我们也没想到……刚刚又接了您的暗号,我们知道旁边有人,没敢说啊。

——马上去善后!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对了,小王呢?

……

接着,又是另外一段。

——是不是你?我们说好沈氏的事情我来处理!我今天应该上飞机的,结果取消了,现在成了最大嫌疑,处理不好就是一身骚。

——放心,后续的事我来帮你处理。

……

——我已经派人去现场善后了,现在你大哥昏迷,你把握机会!

——长坤老弟,做哥哥的只能帮你到这了,记住,无毒不丈夫。

一句句的话,还犹如在耳边。

沈长坤尽量保持镇静,可心里早就慌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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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和程远达的通话,怎么会被录音了,还送到警方手里?

猛的想到,是沈安安!

怪不得她今天好巧不巧的到了警署,假模假式的说来接他,其实是来送录音的,意图就是不让他出去。

这样一来,老爷子不在,大哥不在,沈氏就可以落在沈安安的手里了。

原来这臭丫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是沈安安给你们的是不是?”沈长坤恨恨的问道。

卓枫一直淡然的看着沈长坤,将他几番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

轻点屏幕,关掉音频。

“暗号是什么意思?不留任何痕迹指的是什么痕迹?帮你善后的人是谁?”

卓枫连续的几个问题,让沈长坤险些招架不住。

这音频声音清晰无比,一旦做声音比对,很快便能知道那个和他通电话的人就是程远达。

沈长坤心里没了底。

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他该怎么应对?

卓枫忽然一拍桌子,“沈长坤,问你话呢!帮你善后的人是谁?现在沈长山在什么地方?”

沈长坤言道,“我不知道,在我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玻璃墙外的沈安安,不禁讽刺一笑。

就知道沈长坤得用这招。

刚刚她把录音拿给卓枫,就是为了敲山震虎。

不一会儿,卓枫从审讯室里出来。

“周儿,先把人扣着!”

“是,头儿!”

沈长坤拎被带走时,冷冷的往镜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满眼轻蔑。

他知道沈安安就在另一边。

想整他?还没有那么容易!

……

沈安安收回视线,不禁一叹。

“不知道我二叔还藏着什么王牌!”

卓枫言道,“刚刚他听到音频的表情,已经是默认了一切,不过,音频那头的人……”

沈安安眸色微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

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一听也大概能猜到。

卓枫不语,面带深意。

沈安安惋惜,“可惜这里面没有提到任何名字,不足以作为证据。”

卓枫问道,“这音频你是怎么得到的?”

沈安安平静,“无意中得到的!”

她自然不能说是冬儿盗了沈长坤的手机,又让6南辛装了木马的事。

卓枫意有所指的问,“音频里说的话只是有作案动机,并不能代表沈长坤采取了行动,还是需要证据支撑。”

沈安安点头,“我明白,您公事公办就好,我没想过一个音频就能把我二叔怎么样,

我只是想看看他后面是什么人,

沈氏的律师团的名单我随后会给你,如果二叔的律师来的不是其中的人,

那么,就值得推敲了!”

卓枫眯了眯眼眸,并未深究。

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一旦说出来,恐怕事情就复杂了。

能够轻易窃取到通话录音的人,他也能猜出一二。

沈安安见卓枫眉峰凝重,这才言道,“该作证的时候,我会积极配合!”

卓枫会意,“好!”

沈安安刚要告辞,就见梁肖一脸兴奋的推门进来。

“头儿,鹰咀沟谋杀案死者身份确定了!”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沈安安善解人意,“你们谈案子,我就先走了。”

“不用,也许还需要你了解情况!”

卓枫说完,看了看资料,“提审王波!”

“是!”

很快,王波又被带入了审讯室。

王波一脸茫然,“警察同志,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梁肖板着脸,“问题交代完了,自然会放你走!”

说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王波面前。

“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

如果不是那一身比较老旧的衣服款式,看起来还挺年轻。

王波扫了一眼照片,不禁怔忪。

“看起来是认识?”梁肖问。

王波不回答,心里直打鼓。

“王大志,四十三岁,滨江人,无业,育有一子,叫……”

王波低下头,“……这是我爸。”

“王大志在本月十五号的鹰咀沟车祸中当场身亡。”

“什么?”王波惊呼,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梁肖再一次抬眼看他,王波震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明明应该你出车,你说去的是别的司机,怎么开车的人成了王大志?”

王波没想到,前面等着的他的是这样的噩耗。

嘴唇哆嗦着,手也哆嗦着。

眼神落在照片上,又急忙挪开不敢看。

“我不知道,这不可能……我爸应该在滨江,不可能的!”

梁肖提醒,“王大志是十五号一早到海川的,直接去了沈家大宅,因为跟你身形相似,穿了你的制服,顶替了你的位置。”

王波还是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虽然王波眼睛泛着中,嘴里一直念叨的一句话,就是不可能。

丧父之痛,溢于言表。

即便面对的是犯罪嫌疑人,梁肖也不免一叹。

可案子还得往下审。

“你说的不可能,是你爸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不可能死?”

“我爸……真的死了吗?”王波试着再次问。

梁肖言道,“我们通过提取dna比对,已经确定了身份,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交代你知道的!”

王波目光有一瞬间游离,亮色苍白,往前探的身体又坐回了凳子上。

“我都交代了,我爸为什么在海川,我真不知道!”

梁肖“那说说你爸的情况!”

“我爸?”王波一愣,开始交代,“我爸有啥交代的?他是受害者,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爸主持公道!抓住凶手!”

梁肖抬手,示意他别激动。

“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所以你要配合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才对!”

王波叹了口气,“我爸……人挺好的,是个热心肠……”

梁肖“说重点!”

王波“啥是重点?”

梁肖“需要我提醒吗?赌博的事!”

王波“哦,赌博……我爸是好赌,欠了外债就会出去多几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就能弄点儿钱回来,填上窟窿,

我小,也不敢问,反正在我心里,我觉得我爸挺有本事的,一直没工作,但是也能养的起我……”

梁肖皱着眉头,打断了王波的絮絮叨叨。

梁肖“你为什么到沈家当司机?谁介绍的?”

王波“……是我爸认识一阿姨,我爸说,沈家有钱,还认识人,肯定亏待不了我。”

梁肖“别说一半藏一半,说名字!”

王波“好像是叫什么小芳!”

卓枫也听到了重点,“这小芳……”

沈安安思忖言道,“应该说的就是我二婶齐芳菲,当初王波进入沈家,就是经我二婶的手办的,

滨江是我二婶的老家,照理说介绍一个老乡的孩子到沈家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王波刚工作一个礼拜,沈家就出了事,

这其中绝不是巧合!”

卓枫点了点头,也表示认同。

“你一直怀疑你爸爸的车祸和你二叔有关,也许你二婶也有参与。”

沈安安呼出一口气,冷哼道,“早就知道这夫妻俩的狠!”

那是上辈子就见识过的!

审讯室里,盘问还在继续。

梁肖“既然亏待不了你,你为什么还偷车?”

王波为难的叹了口气,“我爸又欠了赌债,这一回债主找上门来,把我爸打了,说三天内要不还钱,就要把我爸弄死,

那辆车我问了,二手车都能卖七十多万,够还一半了,起码能先顶一阵子。”

梁肖“你说你爸赌的不大,七十万才够还一半?”

王波“开始输的不多,后来我爸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就多了。”

王波的一番交代,好像这件事里他除了偷车,确实对车祸案不知情。

除了证明了的确是沈长坤交代将沈长山带到金茂府这件事以外也没有别的有价值的证词。

梁肖刚准备离开,王波忽然抬头。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听到沈长坤打电话!”

梁肖又坐了回去,“继续说!”

“本来是沈先生吩咐我开车去清水湾,结果沈长坤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一边,

让我送沈先生去金茂府,我还纳闷呢,然后沈长坤就给塞了一沓子钱,

我当时其实心软了,犹豫着车要不要偷,

然后沈长坤还说今天这事办的好,就给我涨薪水,

现在想起来,他这就是让我去死啊!

中途,他还打了个电话,他躲着我接的,

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偷听去了。

就听见沈长坤问那边司机家里都打点好了没,还说不能有任何差错,必须弄的跟车祸似的,

我一听,腿都软了,

现在想起来,这该不会就是要害沈先生吧?

要真是这样,那我爸也是他害死的!他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