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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男狠狠摔落在地,他在自己的神识世界里败下了阵,他伤得极重,脏器和骨头都似被震碎,他这个神识世界,也受到了巨大冲击,晃动不止,仿佛已有了解体之势。

二长老见龅牙男倒地,他毫不停歇,乘胜追击,他携着滔天之气,闪身而出,一跃至龅牙男近前。

“死!”

没有迟疑,二长老扬起卷云钩,便对着地上的龅牙男,猛击而去。

这一击,二长老没有丝毫留手,他就是要彻底取了龅牙男的性命。

二长老卷云钩威力本就不凡,现在有了尹飞章元婴的加持,他的攻势,更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一钩子落下,金光大盛,戾气席卷,煞气冲天。

与此同时,三长老和七长老,也倏然袭至,他们分别祭出了自己的法宝,随同二长老一起,对龅牙男发出了致命攻击。

龅牙男霎时间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浩瀚威压,他被死亡的气息侵蚀,他的心,陡然大震,他体内的潜能,猛地被激发,他忽略了噬魂的疼痛,蓦然起身。

一站稳,龅牙男立即集身之力,猛烈挥动龙骨剑,斩向了三位长老的攻势。

“乾坤剑法!”

剑出,龅牙男的吼声震响,他再次施展出了乾坤剑法,以无限的剑气,凝聚成了一张乾坤太极图,硕大的太极图,集两极之力,轰向了三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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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二长老的卷云钩攻势,三长老七长老各自的法宝攻势,几乎在同一瞬间,撞击上了龅牙男的巨大太极图。

顿时间,能量大爆,气浪翻滚,虚空塌陷,偌大的神识世界,剧烈震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要彻底崩溃。

龅牙男的乾坤剑法,厉害无比,威力巨大,只是,此时的龅牙男,身受重伤,功力有所减弱,他施展出的乾坤剑法,依然是强劲无匹,可终是无法将威力发挥到最大。

另一边,三长老七长老都是祭出了最强法宝,使出了至强一击。二长老吸收了尹飞章的元婴,更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他这卷云钩一击,可谓天下无双,所向无敌。

因此,撞击之下,二长老一方,明显更胜一筹。

龅牙男只觉得一股洪荒伟力击中了自己,他的身子,瞬间如落叶般,被击飞了出去,他的嘴里,也再次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血雨倾盆,飘散半空。

砰!

龅牙男在虚空中划过了一长段弧线,最后重重砸在地上,引发了轰隆巨响,龅牙男的整个神识世界,也开始支撑不住,大片大片的崩塌。

外界的人,在这一刻,都清楚看到,虚空动荡不已,渐渐出现裂缝,就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四分五裂,毫无规律的脱落,形成了一个个蜂窝眼,透过这无数的蜂窝眼,大家隐约能看到神识世界里的景象。

只是,神识世界里面气浪太过强盛,无尽的风浪,自那一个个的蜂窝眼汹涌而出,惹得这现实世界都狂风大作,气冲霄汉。

在场的天启宗精英弟子及众守卫,都受到了疾风冲击,不禁踉跄身形,快步倒退。

白思儿立在原地没有动,她微蹙双眉,凝视着那即将崩塌的神识世界,她看不清楚神识世界里的具体情形,但这是龅牙男的神识世界,既然神识世界岌岌可危,那么,龅牙男很可能也是危在旦夕,这不免让白思儿心生担忧。

嗡嗡嗡!

但,就在这时,那产生了无数蜂窝眼,即将崩溃的神识世界,竟是重新弥合了,所有的蜂窝眼,都闭合了,席卷着天地的大风,也止住了。神识世界,彻底消失于虚空。外界世界,恢复了平和。

天启宗众人,纷纷稳住了身形,他们刚刚遭受莫名冲击,现在大脑还是一片混沌,他们并不清楚,神识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白思儿,则是微微松了口气,神识世界复原,代表龅牙男还有逆转的机会,白思儿稍稍放了点心。

神识世界之内。

那充斥无边黑暗的神识世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荒凉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神识世界。

这里黄沙飞扬,寸草不生,荒芜的好似被世界遗弃的孤地,让人不由的感到一阵凄凉。

二长老几人,神色都蓦然一变,龅牙男的神识世界,明明就要被攻破了,可突然间,他竟又带着他们进入了另一个神识世界,这不得不让他们感到震惊。

不过,看到龅牙男仍是瘫软在地,奄奄一息,二长老又露出了不屑之色,他看着龅牙男,狠戾道:“你以为重组神识世界就有用吗?做梦!”

话音一落,他毫不客气,直接甩动卷云钩,袭向了龅牙男。

卷云钩脱手而出,携刺破苍穹之势,凌厉击向了龅牙男,其势,不可挡,杀气,不可灭。

砰!第一抓机

卷云钩狠狠击落,劈在了黄沙之地上,原本躺在那里的龅牙男,却是突然不见了。

三位长老,瞬间变色,他们紧皱双眉,目光如扫描仪,快速扫视着这片荒漠世界,试图搜寻龅牙男的身影。

然而,这荒漠世界荒芜一片,根本没有藏身之处,他们找不到龅牙男,也根本感受不到龅牙男的气息,仿佛,他是完凭空消失,化为虚无。

二长老瞳孔骤缩,他对着这片荒凉沙漠,厉声大喊道:“你以为,你躲起来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倒要看看,你的神识世界,能保你多久!”

话落,二长老大手一挥,顿时,插在沙漠之地上的卷云钩便冲天而起。

随即,二长老右手不停舞动,那卷云钩便开始在这沙漠世界里大作乱,它携着毁天灭地之威,疯狂劈斩着荒漠世界里无尽的虚空。

片刻后,这荒漠世界便出现了道道深长的裂缝。

见状,几个长老都不禁勾起了唇角,浮出一丝冷冽的笑意。

可是,下一瞬,他们的笑意便僵住了。

那一道接一道的巨大裂缝,刚出现,又以迅雷之势弥合了,恢复如初。

卷云钩之威虽然霸道,无物能挡,但,这片空间却仿佛无限的汪洋一般,连绵不绝,斩之不尽,裂缝出现又弥合,哪怕卷云钩再强,也无法撼动其根本。

二长老的双眼微眯,眼里有震惊之色浮出,他的胸腔里,更有憋闷之气充斥,他猛地伸手,收回了卷云钩。

随即,他紧握卷云钩,对着这一片空旷,猛烈甩动,顿时,无穷的金光真元,轰炸着这硕大的荒漠世界。

三长老和七长老,也同时祭出自己的法器,对着这片荒漠发出连续不断的攻击。

砰砰砰!

三人的攻势密集又强势,整个荒漠世界,不停地传出震天动地的巨响,飞沙漫天,虚空震动,时不时也有裂缝撕开。

只是,这些裂缝,都是转瞬即逝,刚撕裂开来,便又迅速的弥合。

这个神识世界的牢固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三个人攻势的毁灭性。

三位长老,皆是惊诧,他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们的攻击,越来越狂暴。

就在三人狂躁诧异之时,突然,一柄利剑,悄无声息出现,穿梭于虚空,直刺向了七长老的后背。

“还想偷袭?”二长老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他暴喝一声,捏紧卷云钩,就斩向了那柄利剑。

卷云钩威力大震,金光真元席卷而出,但,不待金光真元击中那利剑,利剑却自己先消失了。

神出鬼没。

七长老只觉后背发凉,他刚刚根本没意识到后方有危机突袭,若不是二长老及时出手,他恐怕已被利剑刺穿。

“二长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七长老绷着一张脸,愤愤开口道。

七长老话音刚落,忽然,又一柄利剑,横空出现,直击向了七长老的胸膛。

二长老见状,再次迅速挥动卷云钩,劈向了这道利剑攻势。

利剑又一次消失。

二长老气得咬牙切齿,他目眦欲裂,对着虚空怒吼道:“就会搞这种小人行径,有本事你就出来,我告诉你,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偌大沙漠世界,无人回应二长老,只有一柄接一柄的利剑,出其不意显现,对着七长老发出一次又一次的突袭攻击。

利剑似乎就是认准了七长老,七长老有惊无险,并未被任何利剑击中,但他的心,已然不镇定了,他甚至有了魂不附体的症状。

二长老也越来越癫狂了,他不停地替七长老抵挡利剑的偷袭,一边打,他一边咆哮不止:“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现场,一片混乱。

三位长老,都乱了心神。

“风雷神剑!”

就在这时,高空中霍然响起一声厉吼,龅牙男手持龙骨剑,携无穷杀气,从高空怒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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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尚清就像一座雕塑一样,跌坐在地板上,手里的笔记本已经被他死死的捏在手心里,已经捏变了型,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的冷血,将一手抚养大的女儿就这样狠心的害死了,如果他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下场是不是也跟妹妹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在季云宁下葬那天,父亲站在她坟前哭了许久,季尚清此刻只觉的伪假,就连他的人生,都仿佛被扭曲了一样,他分不清什么感情才是真的,如果连亲情都可以抹去,那他还能相信谁?

蓝微微打开了房门,手里提着两大包从超市购买回来的东西,两只纤细的小手,都被勒的红红的,可见她提的东西有多重。

她甩了甩手,想让发麻的手指恢复一点知觉,他感觉季尚清这几天情绪不太好,可她问他的时候,他却一句话也不说,蓝微微还是很担心他的。

所以,她现在一下课,就直接回来了,想要给他做晚饭。

她看到卧室里有灯,于是,轻步的走过去,看到坐在地析上的男人,蓝微微神色一怔,立即轻声问道“季尚清,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这么凉!”

而且,她发现季尚清不仅坐在地板上,他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高领毛衣,在这个接近零点温度的冬夜里,他这样穿,身体受不了的。

“出去,不要管我!”季尚清此刻开始怀疑人生了,他的心,像被人抽象的扭曲了,他分不清真假了,就感觉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种感情,值得他去付出。

蓝微微愣了一下,听出季尚清声音里的冷漠,她一时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你是我的谁?蓝微微,我让你出去!”季尚清愤怒的低吼了起来。

蓝微微浑身一颤,一双美眸瞬间睁大,难于置信的看着前几天还搂着她说,要做她男朋友的男人,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也变了,这几天他沉默寡言,不修边幅,仿佛经历了人生莫大的打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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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微微接触不到上流社会,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是季老爷子离世了,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季凛造成的,她就像活在与他不同的两个世界里,她过的,是最日常,最简单的小日子,她现在唯一会算计的就是一日三餐,外加她的学习成绩,别的,她一概不去管了。

“好!”蓝微微是一个很知情识趣的女孩子,季尚清说的话,她都会认真的听,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压力。

季尚清原本也只是内心有一口恶气无处可泄,看到她进来,打扰到她的悲伤,而且,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才凶了她,让她出去,可没想到,她真的出去了。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季尚清内心最后一点东西也仿佛消失了,空空的。

他难于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被女孩子轻合着的房门,他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下一秒,他将房门打开,就看到蓝微微并没有拿着包离开,而是打开了购物袋,手里拿着一颗白菜和一条鱼,似乎准备给他做晚饭。

蓝微微听到身后的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吓了她一跳,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都忘记手里还抓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了。

两个人,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对望着,都有些读不懂对方眼底的情绪。

“今晚吃鱼,可以吗?”直到蓝微微手里抓的那条鱼摆了一下尾巴,证明自己的存在,蓝微微这才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响起来,询问他。

季尚清赤红的双眼,眼睛里还转动着来不及压下去的泪,听到她最朴实的询问,他竟然下意识的点点头“好!”

蓝微微轻松了一口气,拿着菜就直接进厨房去了。

季尚清无力般的靠的门墙上,双手撑了一把脸,拖着沉重的身躯,进了浴室,镜子里,那个胡渣都冒出来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吗?

以前他最重视形象工程了,穿过一天的衣服鞋袜,他都要换掉,可现在,他身上这套衣服,他已经穿了三天了,他以前打理的款型十足的短发,也乱七八糟的像一个鸡窝,他都快要找不到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自己了。

“她不嫌弃这样的我吗?”季尚清忍不住的喃喃,蓝微微看他的眼神,依旧温柔轻和,并没有因为他这邋蹋的样子给吓跑,他这几天就像精神病人一样,时不时的还要发一顿脾气,连他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蓝微微却没有离开,反而中午还会回来给他做饭吃,哪怕他不吃,她也一定会做好来叫他。

季尚清伸手摸了一下刺手的胡渣,终于决定,改头换面了。

当他洗了一个澡,把脸和头发都打量干净再出来的时候,蓝微微倒是惊了一跳,忍不住担心的问他“你要出去吗?”

“不是,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季尚清摇着头,自嘲起来。

蓝微微怔了怔“想清楚什么事了?”

“我爸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他该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季尚清突然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骂的蓝微微一头雾水。

季尚清痛苦的掩面,仿佛无脸再见人一样“你知道吗?就有几天前,我爸逼迫我爷爷自杀了。”

“啊?”蓝微微整个人跟着一颤,不敢置信竟然他的身上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我真的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刚才,我看到我爸写的日记,他把我妹妹也伪装成意外害死了。”季尚清彻底的把内心的痛苦分享了出来,眼眶再一次的红透了。

蓝微微呼吸紧滞着,难于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比自己更惨。

“以后,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我没脸再去见我奶奶,我只能一个人生活了!”季尚清忍受着内心的悲伤,却还是掉下了泪,哭的不能自己。

蓝微微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哭,而且还是哭出声的那一种,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受尽了委屈,想要发泄一通。

蓝微微手里还拿着菜刀在切菜,此刻,她呆成木雕了,赶紧放下菜刀,生怕又听到更惊人的事,把菜刀给抖掉了。

“季尚清,你节哀吧!”蓝微微知道,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他必须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直到平静,淡然。

“微微,我的家人是不是很可怕?你怕我吗?”季尚清故意阴沉着脸色去吓唬她,想看看她的真实反映。

“我不怕你!”蓝微微摇着头说道。

季尚清不相信,故意冷嘲“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想着要怎么离我远远的?”

蓝微微转过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她的身高只及男人的肩膀处,她仰起了头,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你是第一个让我偿到了温暖的男人,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要赶我走。”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季尚清有些窒息的凝视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敢去相信她的话。

“我发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蓝微微举了一下手,简单的发了一个誓。

“为什么?我家里乱成这样子,你为什么不怕?”季尚清觉的可笑。

蓝微微却是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是因为我没有带你去我家里看看,我的家比你这里乱多了。”

“我不是指家里的乱,我是指我的家庭关系。”季尚清皱眉。

“我家庭关系也不简单啊!”蓝微微耸耸肩膀,表示比惨,她就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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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云绮萝和阎焰关系的,遇上这种帝都里背景强大的小姐少爷们,只能阎焰出面解决了。

云绮萝还没说话。

忽然,秦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从貂皮包包里摸出手机,接听后脸色就变了,眼神中带着喜悦:“什么?快把夫人接进来,别怠慢了,算了,我亲自去接好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秦龙和罗念晴听到这话,都看了过来。

秦龙问:“烟儿,怎么了?”

“云夫人过来了!估计是来接嫂子回去的!”

秦烟语气里带着激动,云簌已经很多年没参加宴会了,以她的地位,哪怕出席,也都是国宴级别的,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在自己宴会上看到她!

哪怕只是来接罗念晴回去,但只要传出去她今晚来了她这里,那都够她在帝都小辈里吹捧个几年了。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看罗念晴这么顺眼过,看了眼手表,跺脚说道:“是我糊涂了,都十点多了,还没放嫂子回去,夫人肯定是担心嫂子的安危特地来接她吧。”

秦龙目光里同样露出异样的神情来。

罗念晴本人自己都懵了,云簌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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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看到旁边的云绮萝,才反应过来了什么,她这才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只能扯了扯唇角,说道:“干妈这么忙,或许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宴会里的其他宾客还有点懵,听到云夫人三个字,只有少部分人露出了躁动的神情,另一部分人反应过来罗念晴的身份,才逐渐意识到了是谁,这群影视圈商圈的大佬,纷纷都紧张了起来。

秦烟兴奋的刚想出去接云夫人进来,一转头,云簌已经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身边只带了一个保镖,身上穿着休闲舒适的长衣长裤,头发也只是随意的绑着,穿得很日常和家居,和整个宴会上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群都格格不入。

然而那身气质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比较的。

她缓缓的走进来,还没开口,所有人都已经不自觉安静了下去。

人群里有人轻轻的抽了一口气:“天啊,真的是云夫人……”

“我只在电视新闻上见到过她,没想到还能见到真人。”

“她也太美了,比电视上见到的还端庄优雅,不愧是和第一夫人齐名的女人……”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秦烟,这会儿见了云簌拘束乖巧都不行,眼里都写满了敬畏,和秦龙异口同声的打招呼:“云夫人。”

罗念晴也喊了一声:“干妈。”

云簌朝他们点了点下巴,开口问:“我突然过来,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秦烟激动都来不及,各种摇头摆手,“您请便,快,夫人身体不好,给云夫人搬张凳子出来。”

云簌制止住了她,说道:“不用了,我只是顺道来接念晴回去的而已,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罗念晴连忙和秦龙秦烟道别,走到云簌这边来。

然而云簌并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环视了一眼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了站在对面的云绮萝身上。

准确的说,从进门起,她眼角的余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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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草原上是微妙的。你可以认为它吵闹,因为在双耳所闻的范围内确实存在着包括昆虫,蝙蝠,篝火乃至人类以及他们的牲畜所发出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当你抬头看到漫天的银河,看到在星空边缘如同画框一样的群山和地平线时,草原的夜晚就是安静的。这种矛盾不仅存在自然给人的感受中,也存在于人与人之间,比如此时坐在篝火旁的三个头人,他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们的心绪并不安宁。

“已经很晚了。萨满的仪式早就该开始了。”抱怨来自罗勒部的头人,他的部族和沙勒部在三代以前由同一个领袖领导,后来那位领袖死后,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以及小儿子分别率领了一部分族人各自生活,罗勒部就是小儿子的部族。而以这些年的发展来看,更靠近苍狮的沙勒部有更多的机会劫掠财物,人口和军事力量也逐渐超过了曾经不相上下的罗勒部,隐隐成为了这片区域最强大的部族。不过这种强大离沙勒部成为这片区域的霸主还有些距离,因此除了关系较近的两个兄弟部族外并没有什么部族愿意附庸他们。

“耐心点,我的兄弟,给巫奇一些时间,让他为我们争取多一些的祝福。这没什么坏处不是吗?”沙勒部的头人有着宽阔的肩膀,他的肩上披着狼皮制成的短披风,那是他成年时独立杀死的附近狼群的头狼,而这件事并非发生在很久以前。在三个头人中,这个名叫乌维尔的头人年龄最小,可他的眼睛却是三人中最具有神采的,他是沙勒部的头人,不过凡是和他说过话的人都相信,他不会仅仅只是沙勒部的头人。乌维尔的父亲曾经在一次酒宴上自豪的宣称,他的儿子有成为单于的潜质。

单于,这个称呼是草原上最荣耀的头衔之一,能将此后缀在自己名字上的人无一不是传说中和故事中的英雄。草原上,已经很久没有单于了。特勒部的头人这么想着,看向乌维尔的目光逐渐热切起来,南方的苍狮在他们那个矮子领主的带领下构建起一年比一年坚固的防御,他们三部的日子过的已经大不如前了。作为三名头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特勒部的头人知道,已经到了要发生改变的时候,而相比罗勒部那个莽撞的头人以及自己的那些不成器的子嗣,他们三部是消亡还是繁盛,未来的前途将在很大程度上与乌维尔有所关联。

“乌维尔说的没错,萨满们一向只按照他们自己的时间行动。不过巫奇这次确实让我们等的太长了一些,早知如此,我应该带上我家那丫头的,让她跳支舞来给我们消磨些时间。不是我自夸,她跳起舞来就像是天鹅一样美丽!”

“好了,老冒顿又开始讲起他的女儿来喽!哈哈,乌维尔我的兄弟,你还是早点把她娶回家,免得老冒顿吹的太过让天上的神灵都信了他的话。那样你就得和神灵抢妻子喽!”罗勒部的头人大笑着点破了冒顿的算盘。这也不怪他,谁让特勒部的头人一有机会就在乌维尔面前推销自己的女儿,久而久之,讲的人还没过瘾,听的人却已经不感兴趣了。

“我和冒顿叔叔已经约好了,明年春天的时候就会去特勒部迎亲,到时候还希望罗勒部的朋友们也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乌维尔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抵触。和特勒部联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件好事,婚姻可以成为两部团结的纽带,而更纯粹的血液也有助于诞生出更受族人接受的继承人。至于冒顿的女儿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反倒不重要。游牧民从来都不奉行一夫一妻的传统,至于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只要能增加他们在草原上存活的能力,根本就构不成问题。

“嘿嘿,一定一定。不过到时候你得考虑一下让谁当你的证婚人,巫奇的那个样子,”罗勒部头人说到这耸了耸鼻子,“实在是不太合适。他的模样太像他们了,主持的婚礼不一定会受到祖灵的认可。”

这话倒是不假,巫奇所属的萨满家族除了独子的传统之外,还有一个在其他游牧民看来无法理解的行为,那就是他们每隔一两代就要娶从南方被掠夺来的苍狮女人为妻,让其为自己产下后代。这样的习惯让巫奇从外观上来看要比寻常的游牧民白上不少,五官和骨骼也和族人有着微妙的差别。相较而下,其他草原人虽然也会掠夺南方女性,可他们更多的是将其当成奴隶甚至于所谓的人畜,这样的女性即使生下后代也不会被认可,而且很有可能会被部族里的人扔到原野里作为野狼和苍鹰的食物。

“不管怎么说,巫奇都是一位强大的萨满,他的能力我想你也是知道的,祖灵也从来没有表达过对他的不满。所以,还是由他来主持婚礼比较符合传统。这样冒顿叔叔也会比较安心不是吗?”在没有律法概念的草原上,传统就是一切的准绳。依据传统,只有作为祖灵和其它众灵代言人的萨满所主持的婚礼才能保证新娘的绝对地位,任何对这种婚礼的合法性提出质疑的人,都会被认为是在质疑先祖。

冒顿微微笑了一下,“按你的意思来就是了,我家的女儿虽然我不认为她是能给你做正妻的人选。如果你想的话,让她在你的牙帐里有一席之地就可以了,至于是妻子还是侍妾,我都不会反对。”

冒顿的意思很清楚,要是乌维尔有想当单于的野心,他的正妻当然不能是特勒部头人的女儿这种普通的出身,他会迎娶那些历史悠久,族人众多的大部族的公主,这无关爱情与责任,只是现实。到了那时,冒顿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早早的占据了不该占据的位置而遭遇不测。历史上没有几个单于的正妻可以比她们的丈夫长命,尤其是在单于年轻时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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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维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从火堆边缘走近来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措辞。三名头人站起身,对来人行礼。头戴羊头骨的萨满没有说什么,现在的他不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站在这里,在这星空之下,他就是草原上众灵的化身。

“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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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板的打算很简单。

既然老爷子会调配芝麻酱,等潜心好学那个技能冷却后,跟着老爷子做一些调配芝麻酱就行了。

到时候从姚美香那边拿点腌萝卜条和酸豆角,自己再做点碱面条。

这么一加工,热干面就成了。

自己煮面有技能加持,辣椒油也有技能加持。

再加上调配芝麻酱的技能,把热干面做出来不要太简单。

到时候再稍微有用点计策。

比如灌大姜喝酒。

或者学李浩那样带着他去爬山。

等大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把热气腾腾的热干面往他面前一端。

这种情况下,热干面能不香吗?

徐拙觉得大姜能把碗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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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热干面的问题,对徐老板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只需要耐心等待潜心好学那个技能冷却就行。

随后两天,店里又加了一些新的服务员。

另外徐拙还购置了一台掀盖式双缸双泵洗碗机。

这玩意儿一小时能洗六十筐碗盘。

虽然需要一定的人工辅助,但是比以前纯手工洗刷要省力很多。

店里那几个洗碗阿姨也正式升级,成了店里的服务员。

高峰期的时候只需要推着小车收拾碗筷,然后把碗盘归类用洗碗机洗干净,再一一摆放在消毒柜中就行。

虽然听起来有点复杂,但是比之前坐在水池边,不停的洗碗刷碗轻松了很多。

增加的服务员主要的工作重心是打包外卖。

另外诸如盛米饭和盛卤肉,这些原本是厨师们的活儿,也交给服务员来做。

尽可能的给后厨减少工作量。

虽然现在人多,但是工作量也大。

每天光外卖一千多份,再加上店里的顾客也经常爆满,这对厨师们来说,工作量简直不敢想象。

别的饭店,上午悠哉悠哉的准备食材,渡过中午的小高峰期之后,下午还能偷懒打个盹儿。

结果在四方面馆,根本没多少休息的时间。

上午前半截一直在忙着准备食材,后半截就开始做外卖。

中间抽空吃两口饭,中午的高峰期又到了。

等忙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还没喘口气又得准备晚饭和晚上的外卖。

根本没有空闲时间。

不过这样也好。

别的后厨的厨师因为太过清闲,总会生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是厨师拌嘴,就是跟前台吵架。

这种情况在四方面馆根本看不到。

天天忙得要死,根本没时间去勾心斗角。

至于吵架更没可能。

有那功夫还不如坐下来歇会儿呢。

而且店里的人一忙,就会琢磨偷懒的方式。

比如提前把该过油的食材进行油炸。

把一些可以提前加工的食材进行粗加工。

这样不仅能提高工作效率,主要原因是,可以多歇会儿。

“店里的氛围不错,得继续保持。”

老爷子赞叹一句之后,便走到薛明亮身边,指点他的小炒。

而现在冯卫国已经彻底融入了后厨的工作。

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甚至连之前那根装模作样的拐杖也扔到了一边。

每天早上八点,他就会大步流星的来到店里。

一边麻利的跟帮厨们做准备工作,一边给他们讲山西煤老板的花边新闻。

“叮!四方面馆累计售出一万份外卖,特奖励特殊调味技能——石磨花生酱,恭喜宿主。”

外卖突破一万当天,徐拙收到了这么一条提示音。

刚开始徐拙并没有在意,花生酱在北方的菜品中没啥用处。

基本上西餐才用到这玩意儿。

而且石磨的做法更是小众。

现在基本上所有花生酱都是用粉碎机做的。

用石磨的话效率太低。

但是他突然想到,调配芝麻酱要用到花生酱。

顿时就动了做点花生酱的心思。

上次做的芝麻酱还有不少,最近石磨没咋开动过。

现在既然有花生酱的技能,那就做点试试。

老外不是喜欢在吐司上抹点花生酱当早餐嘛,正好回头试试。

就是不知道老外吃的那种花生酱,跟这个石磨花生酱有没有区别。

说干就干。

趁着不忙的时候,徐拙准备了一些花生米。

先先淘洗一下,然后倒进锅里。

开小火慢慢翻炒。

炒花生米不能急躁,得慢慢来。

特别是做花生酱用的花生米,更得小心点,一点都不能糊掉。

锅里温度上来之后,花生米外表的水分在快速消失。

“炒这么多花生米做什么?”

老爷子见徐拙又在“逃课”,忍不住凑过来询问。

花生米是个对火候要求很高的食材,不管炸还是炒,都很容易翻车。

所以见到徐拙突然做花生米,老爷子有点好奇。

“我想磨点花生酱试试。”

徐拙一边翻炒,一边回答老爷子的话。

冯卫国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回忆“做的时候加点盐,小时候特别喜欢用馒头蘸着花生酱吃,简直就是绝配。”

嗯?

还有这种吃法?

徐拙一直以为,只有西方人才喜欢蘸着花生酱吃。

没想到几十年前国人就有这习俗了。

正好这次技能到手,可以多做点,让这些人回忆一下童年。

“冯爷爷,你小时候家境不错啊,还能吃得上花生酱。”

冯卫国笑笑“都是去老油坊偷的,那会儿轧花生油都在老油坊,花生酱磨出来之后偷一点,撒上盐,用粗粮馒头蘸着吃,味道特别美。”

说话的时候,这老头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徐拙愣了一下,至于这么夸张吗?

等会儿给你做点,让你回味一下偷花生酱的时候被追着打的感受。

炒花生米是个力气活,需要不停的摇动锅具,让锅里的花生米在锅里不停的滚动。

这样花生米才会受热均匀,不会出现过生或者过糊的情况。

花生米不能炒熟,七分熟就得出锅。

大概就是锅里有劈啪声响起,花生米开始微微变黄的时候,就得关火。

因为花生米油脂大,降温慢。

就算这会儿出锅,余温依然能把花生米给烤熟。

把花生米倒在托盘中摊开。

等晾凉后徐拙捏了一粒尝了尝。

花生米香酥可口,绝对是下酒利器。

用手把花生米表面那层红色的包衣搓下来,让花生米变成一颗颗白胖子。

做完这一步之后,就可以上磨磨花生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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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

杰森双眼一眯,若有所思。

这个讯息最直接的意思无非就是指‘棺材’本身。

而‘棺材’代表什么?

亡者!

爱德华恰好符合这个标准。

所以,这个讯息是指爱德华吗?

杰森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那位侦探提前三天就买好了这个‘棺材’玩偶,有着三天的时间,明显可以更加直接的说明是‘爱德华’,而不需要这么兜圈子。

或者说……

在那个时候,那位侦探无法明说‘爱德华’这个名字,只能够用间接的方式来暗指‘爱德华’?

想到这,杰森看向了约翰,示意约翰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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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三人死亡后,之后死亡并没有出现。”

“可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放弃了。”

“而有关于‘失踪的爱德华’也成为了地下世界的一则传闻。”

约翰讲述着自己从消息贩子那购买的消息。

之后的人没有死亡?

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会不会是找到了‘有价值的线索’就会带来‘死亡’呢?

杰森沉吟着。

“我需要去那栋老宅看看。”

片刻后,杰森这样说道。

“一起。”

约翰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启动了车子。

对于约翰来说,杰森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

他可不会让朋友走路去郊外。

以约翰的车速,杰森很快就来到了爱德华家族曾经的老宅。

经过了去年大火的洗礼,这处老宅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容貌,杰森站在路边,只能够从相当广阔的,却又残破不堪的院墙根基和那成片成片的焦土来猜测当年爱德华家族的繁荣。

从占地面积上看,爱德华家族当年的这栋宅邸可以称之为庄园了。

花园、喷泉、停车场等等都有。

在一处开阔地,还有泳池、篮球场等设施。

而且,杰森还看到了马厩类建筑的残留。

对此,杰森并没有意外。

能够开得起银行,且拥有矿产的富豪,养几匹纯血马,不是正常的吗?

只是……

马厩内残余的、飘荡的‘食物’气息,却是不正常的。

杰森一咧嘴,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追寻找‘食物’残留的香味,一步步的走进了废墟般的庄园,直接奔着马厩而去。

约翰跟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有了之前的调查,约翰已经能够肯定,‘爱德华的失踪’不是什么自行走失的,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东西在内。

约翰退休了不假。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了能力。

相反的,退休后的约翰越发的强了。

没有了高强度的任务,且约翰却保持着退休前的锻炼方式,松弛有度间,自然而然的变强了。

一支p30l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一支经过改装,加大了弹容量的军用手枪。

与他藏在腰间的两支备用格洛克手枪一样,都是他惯用枪械。

他不知道杰森在马厩内发现了什么。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在约翰的注视下,杰森在坍塌的马厩内来回走着。

不是那种搜查!

就是走着!

时不时的还嗅动着鼻子。

用异样的味道来搜寻?

约翰眼中闪过了诧异。

他见识过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可以通过气味来完成搜寻,而且,经过了训练后,这样的人比之最好的猎犬还要厉害的多。

毕竟,再好的猎犬也无法和人沟通交流。

“杰森也有着类似的能力吗?”

“那他之前是‘搜寻者’?”

“还是‘追踪者’?”

约翰默默的想着。

他对杰森曾经的职业越发的好奇了。

至于杰森现在的职业?

约翰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一个戴着冰球面具挥舞砍刀的家伙会是一个作家。

作家虽然有着种种怪癖,例如写稿的时候,喜欢光着脚,穿着大裤衩,时不时的以采风的名义大吃大喝,然后吃坏了肠胃去请假休息之类的。

但绝对不会戴着冰球面具,去挥舞砍刀!

这么做又不可能激发灵感!

就在约翰猜测的时候,杰森却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

杰森说着这样的话语,就弯下腰,将遮蔽视线的瓦砾等移开。

很快的,一片水泥地面就出现在了杰森的视野中。

咚、咚咚!

杰森抬手敲了敲,发出了空洞的声音。

“密道?”

“我去拿锤子。”

约翰说道。

眼前的机关明显是从里面开启的,想从外面进入,必然需要暴力破坏。

杰森却是摆了摆手。

“不用那么麻烦。”

话音落下,蹲在那的杰森,一拳就砸了下去。

砰!砰!砰!

一拳下去,水泥地面就出现了裂纹。

接着的第二拳,就让这样的裂纹不断漫延。

第三拳过后,水泥地面最上一层就彻底的裂开了。

杰森将这一层抹开,然后,又是一拳拳的砸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约翰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他看着被逐渐砸开的水泥地面,又看了看杰森毫发无损的拳头,忍不住的问道:

“杰森你确定你是作家?”

“当然!”

“我写过《十字街跟踪者》啊!”

“你还看过!”

杰森头也不抬的回答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约翰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股想要喷吐而出的能量。

“你知道你为什么十年了只写出一个小范围内还算可以的书,而始终达不到畅销书的级别吗?”

“为什么?”

杰森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你没有以自己为主角!”

“相信我,艺术来源生活!”

“当你以自己为主角的时候——‘杰森’这个名字将会成为一个不可抹去的符号。”

约翰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

杰森嘴里说着,随即握着的拳头再次砸出。

鼻子里的香味越发浓郁了!

他,迫不及待了!

砰!

又是一拳砸出,这一次随着水泥的哗啦声,密道的门被砸开了。

杰森向着里面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伸出手,直接扣住那个被砸出的坑洞,然后,手臂用力。

顿时,一块圆桌大小的水泥块被杰森搬了起来。

然后,随手扔在了一边。

咚!

约翰就感觉地面都颤抖了数下。

看着那硕大的水泥块,约翰眼角一跳。

他评估着杰森的力量。

然后,他马上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要和杰森近战。

一定要拉开距离,用枪械解决。

接着,他又想到了杰森砸着水泥地面而毫发无损的拳头。

顿时,又补充了一条:用穿甲弹。

心底想着,约翰不由的开口道。

“听说过‘追踪者’吗?”

追踪者,在地下世界的某些顶尖组织内才会流传。

而对于一般人,他们只知道另外一个称呼:惩罚者!

“没有。”

杰森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

而且,他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地下的密室所吸引。

一架笔直的梯子就在眼前。

上面有着厚厚的灰,但是梯子两侧、横杆上的某些部分却是光洁如新。

在看到这一幕时,杰森脑海中就浮现出不久之前,有人攀着梯子离开这里的情形!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不会超过一天。

甚至,就在几个小时内!

“会是谁呢?”

杰森低语着,没有选择梯子,而是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了下面。

高度不超过3米,对于杰森来说就和下个台阶差不多。

而借助着头顶的光亮,感知超常的杰森瞬间就将眼前的密室收入了眼底。

密室大约有篮球场大小。

四周墙壁光滑,没有多余的摆设,只在正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一个高大的雕像!

鳞片清晰,盘绕蜿蜒,赫然是一条蛇。

只是……

这条蛇有着两颗头颅!

两颗头颅从盘绕如阵的身躯上延伸而出,左右对立,蛇头微微俯视,蛇眼注视着蛇躯盘绕着的中心位置,一对足迹则清晰的从那里延伸到了梯子这里。

灰尘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更关键的是,这个双头蛇雕像!

‘食物’的气味就来自这里,但是当杰森靠近后,却发现眼前的‘食物’气味不仅在迅速的变淡,而且,还有着一股腐坏的酸臭感。

后者是刚刚出现不久。

被‘食物’残余的香味压制,只能靠近后才能够闻到。

“杰森、杰森?”

头顶上传来了约翰的喊声。

“安全。”

杰森回了一句,就向着双头蛇雕像的位置走去。

身后,约翰攀着梯子走了下来,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手电筒。

在打量周围后,约翰的手电筒就锁定了那个双头蛇雕像。

然后,等他和杰森靠近雕像,看清楚双头蛇蛇躯中间,两颗头颅注视的东西时,忍不住就用手中的枪锁定了那里。

棺材!

在双头蛇蛇躯中间,两颗头颅注视的位置,赫然是一口棺材。

此刻,棺材盖已经被半打开,里面若隐若现着一个人影。

杰森弯下腰,检查四周后,直接将棺材盖彻底的挪开。

顿时,棺材内的‘人影’彻底显露出来。

那‘人影’根本不是人!

而是一个‘蛇皮’缝制而成,类人形的‘包裹’。

蛇皮上,蛇鳞明显,纹路清晰,即使此刻这个‘包裹’已经裂开,依旧带着一种莫名的‘新鲜’感。

从那向外的凸起痕迹残留,约翰可以肯定是有‘人’从里面出来了,然后,他下意识的查看周围的灰尘厚度。

按照这里的密封来看,灰尘积累到这种程度,至少需要一年,或者更久。

而一个活人是不可能被封在蛇皮内这么久的。

再加上棺材!

死人!

一个死人不久前从这里出去了!

得出这个答案的约翰呼吸都微微一顿。

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而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死人复活吗?”

他低声自语着。

“死人复活?”

“这可不是复活。”

“而是……”

“转生!”

杰森盯着棺材内部完全用图复语组成的特殊语言。

精通级别的【图复语】,足以让杰森辨认一些简单的文字组合。

而在棺材内部,则充斥着‘转生’、‘蛇’的组合词汇。

杰森抬起头看着那双头蛇的雕像。

恰好,这个角度两颗蛇头雕像的眼眸也是盯着杰森的,看着那栩栩如生、在地下阴暗之中展露着狰狞的蛇头。

依靠着精通级别的【图复语】杰森虽然不足以明白整个仪式,但是对于仪式构建的‘神秘’和一些基础,却是能够大致猜到的。

比如:眼前的双头蛇‘雕像’曾经是活着的。

它就是一条真正的双头蛇!

只是被人用铜汁浇灌后,做成了眼前的雕像。

而且,这条双头蛇制造的年代,至少有上百年了。

所以,才会散发出淡淡腐坏的食物气息。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棺材里的‘人’,通过仪式吸收了双头蛇的力量,进行了‘转生’,才加快了这条双头蛇腐朽的速度。

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错过了一次‘加餐’。

杰森能够从残余的‘食物’香气判断,这条双头蛇一定很美味!

杰森几乎是能看到烤蛇串、蛇羹等等在一一离去了。

“呵。”

杰森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惊醒了一旁思考‘复活’、‘转生’含义的约翰。

他看着在手电筒光辉中杰森若隐若现侧脸,后背就是一阵发凉。

他总觉的看到了一头饥饿的野兽张开了嘴一样。

“杰森?”

约翰试探的问道。

“没事。”

“只是失去了一次理应存在的‘加餐’,让我有些不甘心罢了。”

“不过……”

“我相信我很快就会补回来的!”

杰森十分肯定的说道。

说完,杰森就向外走去。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至于那腐坏的食物?

虽然他很热爱食物,但是坏掉的食物,杰森是绝对不会吃的,他也是有着底线的。

“之前遭遇死亡的三人就是发现了这里吗?”

返回的途中,约翰问道。

“不知道。”

“也许是这里。”

“也许是其它的东西。”

杰森摇了摇头,他无法从现有的线索来判断出当初的三人发现了什么才会惨遭横死,而且,还有一点,也令杰森感到疑惑。

对方费这么大劲,布置这些是为了什么?

在登上车时,杰森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约翰,则是欲言又止,经历了数次之后,约翰终于开口问道。

“那口棺材里的人是谁?”

面对着约翰的询问,杰森一怔——

“答案很明显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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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妍刚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就听到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僵了一下。

竟然是妈妈!

似乎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白依妍自嘲,妈妈肯定是看到了她和季越泽的绯闻,所以就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了吧。

白依妍怔忡了两秒,拿起手机接听。

“妈!”

“小妍,网络上的报道是真的吗?真的是季越泽的女朋友?”果然,妈妈语气充满了震惊和难于置信。

白依妍点着头回答:“是的,都是真的,妈,最近还好吧?弟弟怎么样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带男朋友到家里来坐坐,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好吗?”妈妈声音透着一丝的开心,语气很温和的问。

白依妍本能的拒绝:“妈,我跟他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可能没办法回去吃饭了,下次吧!”

“这么不巧啊,那行,明天中午吧,妈妈在家里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把他带回来见个面吧,是我女儿,交了男朋友,我当然很关心了。”妈妈语气中难掩高兴,很显然,她也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有魅力,竟然把大明星季越泽给勾到手上了。

“妈,明天中午我回来一趟吧,季越泽最近工作挺忙的,他可能没有时间。”白依妍一个劲的拒绝,就她目前和季越泽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带他回家的。

就算她求他,他未必愿意跟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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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忙啊,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吗?”白母明显有些小不满。

“妈,我跟他的感情还不是很稳定,吃饭见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明天会回家!”白依妍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捏着手机,白依妍忍住内心的那一抹苦涩,妈妈给她打电话,完全是看在季越泽的面子上吧,根本不是因为想见她这个女儿,从她记忆的那天开始,妈妈做任何的事情,都有很明确的目的。

“谁的电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男声。

其实,季越泽也是刚走到门口,听见她在说话,此刻,还看见她呆若木鸡的站着,于是好奇问她。

“我妈的!”白依妍没有瞒着他。

季越泽挑着眉宇望着她:“妈找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让我回家吃个饭!”白依妍掩藏住眸底的忧伤,淡淡回答。

“什么时候?”

白依妍也随口答道路:“明天中午!”

“正好明天中午我也没什么事情,我跟一起回家吧。”季越泽突然说。

白依妍捏着手机的小手慕名的一颤,难于置信的抬头望着他:“会跟我一起回去?”

“怎么?难道我这种男朋友,还带不回去吗?”季越泽以为她这是嫌弃他,俊俏的面容,瞬间露出不悦的表情。

白依妍立即摇着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没想到愿意跟我回家,我可事先说明,我没有钱请帮着我一块儿演戏的。”

“我又不像一样缺钱!”季越泽赏了她一记白眼。

白依妍更加的诧愕了,美丽的大眼睛不安的闪动了两下:“那为什么愿意跟我回家啊,我那个家,可不像家那么温馨,我怕跟我回去了,会很失望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跟着回去看看!”季越泽幽沉的眸色凝住她的小脸,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好像并不喜欢那个家,眸中那种失落忧伤是藏不住的。

白依妍一颗心,因为他的话,有些凌乱了起来。

“其实,我妈刚才也是叫我把带回家吃顿饭的,我没答应。”白依妍自嘲的笑起来。

“妈妈对不好吗?”季越泽之前听她说,她妈妈生了两个弟弟,就把她给忘记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

“不是,她对我很好,她只是太忙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关心我。”白依妍对妈妈是没有怨言的,她知道,妈妈为自己也吃了很多的苦,她一直都很感激她。

“哦,那比我幸运,我妈不要我了!”季越泽挑了一下眉宇,淡淡说道。

白依妍立即心疼的望着他,失去父母的疼爱,那是多重的打击。

“别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季越泽瞬间不喜欢她望过来的眼神,仿佛他有多么的可怜似的。

白依妍轻嘲的笑了一声:“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来同情呢?至少有钱,有身份地位。”

“现在也有身份地位了啊。”季越泽莫名的看不得她那自嘲时悲伤的样子,立即勾唇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身份地位啊。”白依妍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她就是一个路人。

“现在的身份是我季越泽的女朋友,难道还不够份量吗?”季越泽笑意明显在加深。

白依妍表情一呆,随后低头娇羞的笑了起来:“哦,我差一点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个令人羡慕的身份,可惜,这个身份是有期限的!”

“这是在告诉我,不喜欢有期限吗?”季越泽突然朝她靠近,修长笔直的腿,迈的既优雅又慵懒。

白依妍没料到他会朝自己走过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男人那矜贵的气质,更加的章现无疑,令人望着,呼吸紧滞。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误会!”白依妍大脑瞬间空白,被他的话,搞的脸红心跳了起来。

季越泽走到她的面前,凭借身高的优势,将她轻而易举的就困在怀里。

她逆着光的小脸,肌肤白晰透亮,饱满紧致,呈现出年轻女孩子才有的那种干净与清纯。

季越泽原本只是想捉弄她,因为,他现在太无聊了,屋子里只剩下白依妍可以给他提供开心和乐趣。

男人身上那清雅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令白依妍绷紧了神经,天啊,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总是这么的好闻?令人贪不舍。

白依妍只感觉脑子发胀,有一种想要主动靠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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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纷纷让路,再加上熊老爷这一身气势,吴三爷知道,正主来了。

场面上的气氛现在很欢乐,所有人有笑呵呵在看戏,想知道熊老爷如何处置吴三爷。

然而别人欢乐,三爷可不敢欢乐。他知道自家现在命悬一线,一个应对不好就要玩完……之前那些民夫将很多还在蠕动的弟兄都一刀宰了,这让三爷心惊胆战。

于是三爷赶紧拱手作揖:“吴猛见过熊老爷。”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三爷这会只能强词夺理,死马当活马医了:“熊爷欠在下一笔征地银子。”

熊道哂笑一声:“张苏滩又不是你家的,这儿是正经的官地,我在县衙过得契。你们一伙私盐贩子本身就属于违建,今天还敢来管我要银子?”

“熊爷,张苏滩诚然是官地,这个在下认账。”三爷这会哪敢要银子?他要的是自己个的命!所以老混混情急之下玩起了道德流,开始卖惨:“可熊爷为了征地,派手下来烧了栈桥,杀了人,这总是实情吧?”

“笑话,尔等在老子的地界上赖着不走,可不得用些手段?”

三爷这会一脸诚恳:“虽说这处港在熊爷手中发扬光大,成了生财之地。可当初熊爷未来时,弟兄们也是花了人命才建好的旧港。”

熊道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稍稍有点改观。他知道三爷是在狡辩,目的无非是为了活命。然而三爷刚才的说法,虽说是误打误撞,但还是无意中碰撞到了熊道来自后世的理念。

在后世棚户区拆迁时,其实很多房屋都是私人在很早以前违法搭建的。然而在既成事实的情况下,最终政府还是给算了补偿。这就和“事实婚姻受法律保护”一个道理,如果要按后世的理念,拆迁补偿是能说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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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这方面,穿越众一直以来都做的很漂亮,说问心无愧一点都不过分:哪怕是台南的野人,后来赤崁区政府成立后,也及时给野人落实了政策,发放了征地补偿款,还指导野人开了炸鸡店。

话题回到吴三爷的身上。这事其实完就看熊道如何认定了——按照“敌我矛盾”来说的话,三爷就是活该,对抗天兵,抄家杀头是都是应该的。

而要是按照“政府拆迁”路数走的话,那么说到底,当初被烧掉的老栈桥那些,也算得上是三爷的资产。虽说为了赶时间,老熊将三爷一伙赶跑了,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掉过头补偿一点也能说过去。

想到这里后,熊道决定再看看三爷的反应,于是他沉下脸说道:“当日你可是拒了牙人说项,给你银子都不要,还派人来烧我的宅子,这你怎么说?”

不想老混混吴三这时振振有词:“谈买卖,总要有来有往,互相试探应手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三爷说到这里,稳稳作揖:“如今在下认了,愿将老港盘出,还请熊爷拨下银子来。”

看到三爷如此的厚颜无耻和一本正经,四周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而熊道同样是忍俊不禁:“姓吴的,你给湖匪带路,想要洗劫港口,这是死罪。咱们一码归一码,银子我补给你,不过你这颗脑袋,我还是要砍掉!”

“熊爷,在下并无家室,真要砍脑袋,银子可也就省下来了。”

“好吧,算你走运。”熊道这时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双方身份差距悬殊,再多纠缠的话没意义,左右不过是一只蝼蚁,放了也就放了:“拿银子换命,干不干?”

“成交!”三爷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可死罪免了,活罪难逃。”熊道这时转身走人,顺便给手下交待:“送他去做苦役三年,以儆效尤,要不然都跑来和老子作对了。”

“遵命!”

于是靠着自家急智和穿越众的精神洁癖捡回一条小命的三爷,便被关进了仓库,和一票轻伤喽啰待在了一起。他们会在不久后被运去夷州,劳动改造一段时间后,视情况再成为帝国公民。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活到那一天。

和幸运的三爷相比,其余那些湖匪大小头目就算是彻底玩完了。被指认出来的所有头目,包括乔十七和牛金锣这种大匪首,无一例外都被砍了脑袋,用石灰做成了标本。

然后这些标本在午后时分,便被放在板车上,大摇大摆送去了嘉定县城——一切缴获要交公。

当车队来到关厢时,已经造成了轰动效应,爆炸性的消息开始扩散“太湖群匪洗劫张苏港,被熊老爷的家丁打得大败亏输,连名声如雷贯耳的几位大掌柜都输掉了脑袋!”

………………….

被嘉定本地人称作“张苏港”的某港口,以及港口的主人熊老爷,这大半年时间以来早已成了四坊皆知的财神爷,整个松江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港口混饭吃,熊老爷的地位在普通平民口中,早已直追马阿里。

所以当家丁护送着大板车进到县城里时,队伍前后左右早已是人山人海。被“湖匪”,“熊老爷”,“杀得人头滚滚”等敏感词吸引来的人群,一边跟着车子移动,一边制造出各种噪音,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惊叹、咒骂、痛哭、大笑等等人类的极端情绪。

要知道太湖湖匪平日里作恶多端,不知道有多少富人家的子弟被绑了肉票,而又有多少平民被洗劫残害,所以今天看到板车上那些匪首的人头后,沿途就开始有人下跪,一边磕头一边给死去的亲人哭嚎。

同样的原因,也有指着人头哈哈大笑高呼“报应”的,也有破口大骂的,总之,群情激昂的围观群众一路随着大板车来到了嘉定县衙,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过多久,在后宅跳脚大骂完一伙狗贼不当人子的来县令,便匆匆换上了官袍,命令衙役大开中门,换上一副笑脸迎了出来。

今天不是放告日,所以来县令原本是在后宅喝茶的。

谁曾想看城门的飞奔而来给县尊报告了一个噩耗:熊老爷的家丁拉着大批人头来交公了!

赶紧派人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后,得知详情的来县尊当即忍不住了,开始跳脚大骂。

身为一个熟知社情的官员,来县尊用后脚跟都能猜出来这帮湖匪在节骨眼上跑去洗劫港口,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劣绅嘛,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招。

然而来县令没想到的是:这才短短过几去天,双方的矛盾就激化到这个程度了?这让习惯了中古时代缓慢节奏的他极不适应。

来县尊不知道的是,其实地契联盟也是身不由己。在熊道刻意的毒辣手段逼迫下,对夜视仪+煤油放火完没有抵抗能力的缙绅们,也是咬着牙在快车道上一路狂奔的。

当然,在痛骂劣绅的同时,县太爷也不忘给姓熊的一并下了大诅咒术。夹在两砣庞然大物之间的他,现在只想平平安安把任期过去,结果前脚才安生了两天,后脚熊道就又来“送礼”,这让来县尊的小心肝狂跳,血压飙升。

然而骂归骂,人家既然已经“送礼”到门口,哪怕来县爷现在恨不得关了县衙去新马泰转三个月,但他还是要出面接待的。

于是在广大吃瓜群众围观下,县尊一身官袍,堆着满脸欣慰的笑容,出大门,伸出双臂,拦住了作势欲拜的护卫领班燕铁侠,和这个不久前还在公堂上耍流氓的兵痞言谈甚欢,做出了符合社会期待的所有步骤。

忍着恶心做完迎接步骤后,来县尊还在刑房捕头陪同下,当众验看了一众匪首的脑壳,然后他便匆匆宣布了两点:一,这些脑壳会祸水东引……错,是送去府衙请功。

二,来县尊令户房的人赶紧把历年来对这些大盗的悬赏统计一下——县尊打算捏着鼻子出了这笔血,赶紧发点银子把这帮祸害打发走。

这个时候,县衙的余师爷跳出来了。这老货家里的卫生纸作坊两个月前才调试完毕开工,然而就这两个月时间,余家已经是日进斗金,车厘子……豪车自由了。

所以余师爷是一定要帮个场子的:县衙那点赏银如何能够?所以余师爷又临时往里面填了半箱碎银。

下一刻,在人山人海的县衙大门口,一脸大胡子的燕铁侠站在大板车上,手中抓着满满一把碎银,对吃瓜群众大喝道:“我我熊老爷说了,老少爷们沾个喜庆!”

山呼海啸的回声:“喜庆!”

“呼啦”一把银子便撒了出去。

“我家老爷说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山呼海啸的回声:“报仇!”

“呼啦”又一把银子撒了出去。

…………………….

就在燕铁侠于县衙门口装逼的同时,坐在港务处办公室里的熊道,正在和鲁成商讨着下一步计划。

“爸爸出发了没有?”熊道问到。

“快了,一星期之内肯定出发。”

“这样的话,那留给咱们的时间也没几天了。”

“是的。”

“这样的话,那就还需要给各位老爷们拱把火啊!”

“对头,要让老爷们搞些大新闻出来。”

“e……”熊道沉思了一下后,拉铃铛命人将刘旺唤了过来:“明晚再去放两把火,跑远一点这次。”

“遵命!”#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旅明#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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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陈强一口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继承纪文山的位置,陈强恐怕做梦都不敢这么去想。

要知道纪文山可是初代大将军,是如今华夏盛世的奠基人。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何德何能能够去继承纪文山的位置。更何况陈强觉得自己本身就不是那块料。

“放心,我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让纪大将军再有一个儿子,让他千万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陈强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纪文山再有一个足以继承他位置的小儿子!

谢冰青没有说什么,她何尝不觉得自己爷爷的想法太荒谬了!

眼前这个家伙虽然医术很厉害,但毕竟不是带兵打仗的料。哪怕在云海市有过出彩的表现,但还根本不足以继承纪文山的位置。

放眼华夏都找不出一个真正能够继承纪文山位置的人来!

谢冰青走了,陈强对她的态度让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柳如烟亲自将谢冰青送出公司,看着谢冰青那辆挂着红色字母车牌的红旗轿车,柳如烟眼中只有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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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柳如烟就打算说教一下陈强,人家谢冰青好歹是谢家的千金,同时现在还是天京城的要员,怎么可以对谢冰青那么冷淡。

万一谢冰青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你放心,我虽然和谢冰青不熟,但也知道谢冰青不是那种人。相反,这丫头生性就有些叛逆,你对她越是不好,她可能就越是给你面子。”

陈强故作高深的解释一番,随即就换来了柳如烟的一阵白烟。

她是女人,难道还比陈强更不懂女人?

不料这次陈强却是说对了,他对谢冰青越是不理不睬,谢冰青就越觉得她要把陈强拿下!

“臭家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跪着求我,本姑奶奶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拒绝过,更没有被男人看不起过!”

红旗车上,谢冰青握紧拳头,那绝世的冰冷容颜下隐隐散发出了炙热的火光。

她这团冰雪正在悄无声息地融化。

轰!

红旗车刚刚驶出市区准备上高速路,一辆重型大卡车突然就从侧方冲出,直接将谢冰青乘坐的红旗轿车撞飞老远。

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就将谢冰青撞昏,可怜的司机更是当场毙命。

“快,马上带人离开!”

两个黑衣人飞快地跳下大卡车,从破烂的红旗车里将谢冰青扛起,然后坐上了一辆随后赶到的轿车仓惶逃离。

谢冰青被绑架了!

远在天京城的纪文山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把身前的檀木桌拍得稀烂,“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老子的孙女儿!”

“快通知叶安邦,要是救不回我孙女儿,他这把老骨头就不用活下去了!”

纪文山大怒,一代军神的怒火可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年轻的秘书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办公室,并且马上联系上了叶安邦。

“什么?谢冰青被人绑架了?”

陈强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只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谢家出山之后,这华夏谁不知道谢冰青是纪文山的孙女儿,谁不知道谢冰青是新上任的天京城主任?

绑架谢冰青不是和整个谢家作对,和整个华夏作对是什么!

“你小子快别给我震惊了,赶紧替我想办法啊,要是救不回谢冰青,老子这条命都要交代出去!”

叶安邦急得不行,对方能够在天海市将谢冰青绑架,说明对方来头不小,而且绝对是冲着谢冰青去的。

一边发动天海市所有的人员程搜索谢冰青的下落,叶安邦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陈强,希望陈强能帮帮忙。

陈强当然要帮这个忙!

他虽然很不喜欢谢冰青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但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谢冰青被绑架啊!

那可是纪文山的孙女儿!

就在陈强准备让杨烨替他搜寻一下天海市的天网时,兜里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陈强,今天晚上一个人来黄山坡,多一个人,我卸她一条胳膊。”

电话里响起沙哑声音的同时传来了谢冰青的一声惨叫。

“好,我一个人来,在我来之前,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死无尸。”

陈强啪的挂掉电话,敌人不是冲着谢冰青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不行,陈强你不能一个人去,他们连谢冰青都敢绑架,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柳如烟一把抓住陈强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让陈强去涉险。

女人都是自私的,被绑架的人是谢冰青又怎样,在柳如烟心里,陈强才是最重要的!

陈强伸手摸了摸柳如烟的脸蛋儿,道:“放心,我去去就回。”

柳如烟固执地摇头,她知道陈强本领很强,但对方若是布下天罗地网怎么办,要是陈强一去不回怎么办?

人家既然敢绑架谢冰青,就说明对方的实力很强啊!

陈强不由分说的拒绝了柳如烟的挽留,别说谢冰青是纪文山的孙女儿,就算谢冰青是个普通女人,这一趟他也必须去。

因为对方就是冲他来的!

“叶老爷子,把你所有的人都给我撤回来。”

“啥?小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是救不回谢冰青,我怎么向纪大将军交代!”

叶安邦都准备从别的城市调兵遣将来协助搜救谢冰青,陈强居然让他撤人!

“对方是冲我来的,你要是不撤人,谢冰青就会有危险。”

陈强挂掉电话,开着柳如烟的车就直奔黄山坡而去。

黄山坡位于天海市最西侧,和苏海市相邻。

绵延起伏的大山覆盖面积超过百万平方米,其中有一座山因为终年山顶都是黄沙,故名黄山坡。

从谢冰青被绑架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对方居然就已经躲到了这么偏远的山林里,可见对方的实力非同一般。

将车停在山脚,陈强脚下一个蹬踏,身体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山顶。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前方尽是叠峦起伏的大山,那座山顶光秃秃的黄山坡看起来格外显眼。

念力一扫,前方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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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陈天麟完成每天例行的查房后,拿着几位病人的病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刚刚走进办公室没多久,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龚大军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天麟,笑吟吟地说道:“小陈!早上好!”

正埋头看病例的陈天麟,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龚大军,连忙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热情地招呼道:“龚院长!早上好!欢迎您到我们肿瘤科来指导工作!您快里边请!”

龚大军快步走进陈天麟的办公室,在陈天麟的招呼下,在沙发前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小陈!虽然我是咱们医院的副院长,但是提到治病,你才是真正的专家,我来指导工作,那完就是瞎指挥!”

龚大军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小陈!我这次过来找你,完是受人之托,我的一位同学是临安肿瘤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他手头上有位肺癌患者,这位患者在他们医院做了三次化疗,由于患者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在化疗的时候,使用了恩度和参芪扶正注射液,但是三个疗程结束后,效果却不是很明显。”

“我的那位同学听说您是国际医学界的肿瘤权威专家,就向病人家属推荐您,我那位同学不知道从那里得知,咱们医院肿瘤科肺癌区的病床非常紧张,今天早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请我帮忙问问,看看肺癌区有没有病床。”

“刚才我来你办公室之前,先去了一趟肺癌区,从那里了解到,目前肺癌区已经没有病床,不过有三位患者,今天会办理出院手续,你看能否帮忙留一张病床?”

龚大军虽然刚刚调到江城来,但是对方好歹是人民医院的常务副院长,以对方的身份,完可以不用通过他,直接让肺癌区留一张病床,但是龚大军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亲自到他的办公室,跟他商量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陈天麟都应该给龚大军这个面子。

陈天麟看着坐在对面的龚大军,客气地回答道:“龚院长!你是咱们医院的常务副院长,既然你的同学找你帮忙,如果你连这点忙都帮不上,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病床我可以给您一张,不过病人在明天下午之前,必须办理住院手续。”

正如陈天麟预料中那样,以龚大军常务副院长的职务,要在医院预留一张病床,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亲自到肿瘤科找陈天麟商量,就是冲着陈天麟的医术和身份。

现在见到陈天麟愿意给他面子,并同意预留一张病床,无疑是让龚大军暗暗松了一口气,高兴地感谢道:“小陈!那我就代替我的那位同学谢谢你!我待会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救护车,把病人送到江城来,到时候请你亲自帮患者做个诊断。”

陈天麟听到龚大军的请求,非常干脆地回答道:“龚院长!患者如果送到咱们医院,您记住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亲自过去帮患者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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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大军听到陈天麟的回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念头,笑着对陈天麟问道:“小陈!晚上你有没有空?要不我把老叶约出来,咱们找个地方吃个便饭?”

因为老婆和孩子都在燕京,现在陈天麟也是一位孤家寡人,他的午饭和晚饭,不是在医院食堂吃,就是在超战大队的食堂吃,在这种情况下,龚大军约他吃饭,陈天麟为了顾及龚大军的面子,自然是会接受邀请。

但是这段时间,因为超战大队选拔队员的工作,陈天麟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在超战大队坐镇,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参加饭局,面对龚大军的邀请,陈天麟只能歉意地回答道:“龚院长!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这几天的晚上我有事情要处理,等过段时间,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请您吃饭。”

没能请到陈天麟一起吃饭,无疑是让龚大军感到非常遗憾,不过他并没有纠结这件事情,毕竟他已经在江城工作,要请陈天麟吃饭,未来有的是机会,这时他从沙发前站了起来,笑着回答道:“小陈!既然你晚上没空,那咱们就改日再约!我现在回办公室给我的同学打电话,再见!”

陈天麟亲自把龚大军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后,转身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几位患者的病例。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早上十点多钟,当陈天麟看完手头上的病例,准备前往手术室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陈天麟听到手机铃声,随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见是郭政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随即将手机往耳边一凑,连忙地问好道:“郭政委!中午好!”

“小陈!中午好!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告诉你,江城市人武部要到我们驻地进行佣兵慰问的事情吗?我刚刚接到江城市人武部的通知,明天江城市衙的主要领导,会跟江城人武部的兰部长他们,一起前来我们驻地进行拥军慰问活动。”陈天麟的话声刚刚落下,电话里马上就传来郭政委客气的回答声。

昨天晚上陈天麟去超战大队驻地的时候,郭政委曾经跟他提起过,江城人武部要到驻地进行佣兵慰问的事情,只是让陈天麟没想到的是,江城市衙的领导,竟然也会参加这次的拥军慰问活动。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有些敏感,陈天麟稍微沉思了一会后,开口说道:“郭政委!此次的佣兵慰问活动,你代表咱们超战大队负责接待,我就不参加了!”

“小陈!你是咱们超战大队的主官,你怎么能够不参加这次的拥军慰问活动?今年是咱们超战大队的驻地刚刚搬到江城的第一年,身为超战大队的主官,你应该在江城地方干部面前露个脸,否则会让地方的干部们认为我们不重视。”郭政委听到陈天麟的回答,马上开口反驳陈天麟的决定。

陈天麟听到郭政委的反驳,想到听到身份,让他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不过考虑到郭政委说的情况,最终陈天麟才勉为其难地回答道:“郭政委!明天江城人武部几点到咱们驻地,我争取快点赶到驻地。”